甲内置的温度调节功能已经以最大功率运转到了逼近极限的地步,但也只能让人稍微好过一点。
呼吸面罩的情况要更糟糕一些,它已经非常努力地在工作,可以说,它没有坏掉简直是个奇迹,但我所吸入的每一口空气却都像是火焰一样折磨着我的鼻子和呼吸道。
我得到的那种特殊的视觉在这种时候没能帮到我,我想也是,对于一个真正的火裔来说,这种温度大概只能让他们稍微热上一点罢了.但像我这种临时得到通行卡的冒牌货,自然免不了要受一受折磨。
赛拉诺的情况比我好上不少,审判官毕竟是审判官。禁军元帅是唯一没有受到影响的人,他走在最前方,手持长矛的身影看上去非常可靠。
我们就这样一路向下,直到空气变得粘稠。
起初是一只眼睛,一只贪婪的深黄色的眼睛,卡在漆黑的石头之间,不起眼的小,随后一闪而过,再无影踪。
一阵笑声紧随其后,像是一个卡了痰的老人被孙儿逗笑了,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笑得快要死了
末了,他开始咳嗽,那口带着血丝的痰让这咳嗽声变得比笑声还要怪异。
然后康斯坦丁·瓦尔多动了。
连快如闪电这个形容都配不上他。
我看不清他的动作是理所应当的,毕竟他是禁军中最强大的那一位,远胜过阿斯塔特,而我不过只是个又热又累的凡人。可是,在眼见为实以前,我真的没想到他居然能快到这种地步。
他手中的那把神器——在我们这些知道得较多的人耳中如雷鸣般响亮的日神之矛——已深深地刺入了地面,矛刃完全消失。
与此同时,我听见他的声音。
我确信他是在对我说话,尽管赛拉诺就站在他身后,而且已经拔出了枪。
“跑。”他十分平静地说。
于是我拉过赛拉诺,带着她跑。
她对我咆哮了些什么,我没理,我没空理,因为那东西那被禁军元帅用矛刃刺伤的东西不知为何已经出现在了我面前。
我希望我可以找到一种方式将它的模样形容出来,可是我不能,因为我只是看上它一眼,理智就开始崩溃。
我想我一定跌倒了,但赛拉诺没有,她远比我坚强,一直如此。
她抗住了那孽物的凝视,然后对它开了枪。
她所用的枪经常由我来负责保养,我熟悉这把奇异的武器尤甚于我自己的那把转轮枪——它的弹丸像是正午时分高悬烈日的碎片一样划过空气,然后射入一堵厚实的血肉之墙。
墙内的东西,或者说墙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