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来关押罪犯,后来则将无辜的人一同扔进其中。
数百年过去,他们早已忘记地下还生活着另一群人,于是囚犯们就这样被忘记,直到人类之主的军队攻破那里。
瓦尔多的记忆力再次发挥了作用,很快就将这张脸与第八军团曾经的第一连长联系了起来。
怪物望着他,伸手掰下一颗牙,然后吞入腹中,刻意把表情做得怪诞又可怕。
“怎么样?我看上去像不像他父亲?”
康斯坦丁·瓦尔多终于流露出几分愤怒。
“你也只有此刻才敢.”
他止住声音,满怀杀意地扬起手臂,一矛将它劈成两半。
它故作疼痛地大喊起来,浮夸地捧起内脏,被一分为二的嘴巴一左一右地尖叫与咒骂——可能也是自觉没趣,这看似凄惨的伤势在下一个瞬间便立刻愈合。
它笑着站起,然后抹了把脸,在鲜血中,那张脸看上去又是另一幅模样了。
一个女人的脸。
皮肤黝黑,满是风霜与战争留下的痕迹。久居高位,却是个残暴的领袖。
她因偷水而被处死。
“如何?”它笑着问。“你瞧?我可是知道很多事!”
“低劣的计谋,这便是你唯一能做之事”
“计谋?!”
它捧腹大笑。
“你未免太看高我了,尊敬的大人!我才懒得计划周全,或是在战斗里想几个办法来让我占据所谓的上风呢——那是你们这类人的特权,你们因战斗的目的而被创造出来,我却不同,我生来只是为了”
它伸出细长鲜红的舌头,舔了舔嘴唇,在血肉的颤抖中化作女人年幼儿子的模样。
“我想我只是为了让你们难受。”它耸耸肩,用年少的拉·恩底弥翁的脸说。“当然,如果能死上那么些人,就更好不过。”
瓦尔多已经懒得再去理会它了,但是,就像他说的那样,他杀不了它。
寻常恶魔在日神之矛的锋锐之下什么也不算,无论它们拥有多么强壮的肉体,或披挂着受到何等祝福的盔甲,帝皇亲手铸造的武器都将让它们在哀嚎中死去
此物却不同,它的生死已牢牢地与未来的卡西多里乌斯·德尔库纳斯绑定了起来,而那信使现在恐怕还躺在摇篮里无忧无虑。
但这不代表禁军元帅会让它好过。
他挥矛,切断它如今所捏造的躯体的双腿,然后逆转长矛,猛力一刺,贯穿了它的额头,深深地刺入了火山岩之内。
与此同时,地面却开始颤动——他与它不约而同地回过头,看向通道的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