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含血、跪倒在地。
荷鲁斯平日里是个随和的人,但底线非常明显,他不会把这种事当成兄弟之间玩闹的一部分可是现在,他没有反抗,只是伸手撑住自己,然后咽下鲜血,抬起头来,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他隐有颤抖地开口。“我我.”
福格瑞姆牵动嘴角,眼眸微眯、微弯,露出了一个美丽的微笑,然后扑向他,双手已掐上了荷鲁斯的脖颈。
费鲁斯·马努斯如风般出现在他身后,一双铁手无情地拉住了彻莫斯人的双手,以不容置疑的力量强硬地强迫着他离开了那个正在被慢慢谋杀的人。罗伯特·基里曼在半秒后也加入了进来,他一根根地掰开了福格瑞姆的手指。
就这样,荷鲁斯总算没有死。
但他似乎并不满意。
他颓丧地坐在原地,对脖颈上鲜红的指印毫无反应,只是摊开颤抖的双手,低下头凝视它们,一言不发。
“凶手!”彻莫斯人在铁手的束缚下咆哮——或者说尖叫——起来。“杀人凶手!”
“冷静下来,然后告诉我们你们都看到了什么。”费鲁斯·马努斯在他耳边低声说道,语气近乎命令。
罗伯特·基里曼烦躁不堪地解开他衣服才刚刚扣好没多久的纽扣,又抹去额头上的汗水,迈动脚步挡在了荷鲁斯与仍然想要挣扎出费鲁斯束缚的凤凰面前,举起双手,非常诚恳地开口。
“那个故事叙述机说过,这一切都与我们无关,所以无论你看到了什么,那都不是真的——”
福格瑞姆马上咆哮着打断他。
“——是吗?你知道他都做了什么吗?他把我的子嗣们像狗一样囚禁起来,然后让他们互相撕咬,互相杀戮,以此取乐!告诉我,基里曼,假如被这样对待的人是你,你如何自处?你现在倒是可以站在事不关己的角度上劝我冷静,然后说这只是个故事,但如果那后续的故事里有类似的事情发生在你的军团里,你会怎么做?!”
“我说了,冷静!”
费鲁斯·马努斯加重语气,然后猛然发力将福格瑞姆带向了他的椅子,又把那椅子单手扯到了远离灯光的黑暗中去了,他们就这样暂离席位。
罗伯特·基里曼怔然地站在原地,过了好一会,他扭过头,看向荷鲁斯。
“他说的是真的吗?”他低声问道。
荷鲁斯面无血色地抬起头来,点点头。
康拉德·科兹再次开始大笑。
谁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停下的,但一定没安好心,他故意停下,然后选择在这个时候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