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裴宁预备的,白姜只觉得心头又是高兴又是欣慰。裴宁分明是知道杜士仪和王容在于什么,却屏退了旁人,甚至连这些细微末节都注意到了,真的是一等一细心体贴的人,根本不像是表面看上去那么冷峻难以接近。想着想着,她见杜士仪放下砂锅便四处找王容,她便轻轻咳嗽了一声道:“娘子正在后头沐浴,我把鸡汤送过去,杜郎君在外头稍候一会儿。”
侧耳倾听,果然听到了一阵阵水声,一想到那边屏风后头赫然是美人出浴,杜士仪便忍不住神情一怔。初尝**滋味,未免难以自拔,他不得不在心中默诵自己背得滚瓜烂熟的chun秋左氏传,这才勉强令自己平静了下来。而白姜在盛了鸡汤到后头,半哄半劝地让王容吃了点热东西垫饥之后,这才又转了回来,复又盛了一碗递给了杜士仪。
“杜郎君在外奔波了这么久,也吃一些。”
这本是好意,可杜士仪一想到裴宁特意在鸡汤中另加了药材,便只能苦笑着摇了摇头道:“这是三师兄特意为幼娘做的。我还不饿,你不用忙了。”
话音刚落,他却只听和刚刚如出一辙咕的一声,顿时愣在了当场。而这一刻,轮到屏风后头的王容忍不住发出了扑哧一声笑,继而便没好气地吩咐道:“白姜,别劝他了,他要硬撑着不去外头露个面,那就随他去”
腹中空空的杜士仪暗叹一声现世报来得快,不得不站起身来,有些尴尬地说道:“那我先去外头看看。”
杜士仪这一溜,王容方才放下了手中的软巾,整个人娇软无力地在了温暖的水中。起初的癫狂痕迹点点滴滴都留在了自己的身上,真切到让人一想便脸sè发红,那些落在颈上背上胸前的热吻,仿佛在这热水的浸下被再次激活了,让她的身体仍能够感受到那一刻的激情。想起自己亲口说出不想后悔一辈子的话,她的眼神不禁有些迷离,好一会儿方才开口唤道:“白姜,你过来。
等到白姜来到木桶边上,她踌躇片刻便低声问道:“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可打探着了?”
被裴宁硬是拉到外头去团圆宴,白姜索xing悄悄打探了一番此前那经过,结果自然是为之心惊肉跳了许久。此刻王容问起,她本待含含糊糊带过去,可转念一想,杜士仪既是好端端回来了,这也没有什么隐瞒的必要,于是索xing一五一十把事情原委一一说了出来。当她说到杜士仪一剑断了一个行凶侍童的手腕时,她就只见王容瞳孔猛然一缩,继而却又表情平静了下来。
“有惊无险就好。”
话虽如此说,当短短一刻钟之后,她沐浴完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