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非人,而且还因我而起,那我就该后悔一辈子了。”
“我是托了师尊和玉真观主的福,这才得以和你永结同心。如今她又走上了我的老路。”
王容也觉得除却玉奴没有心上人,历史竟然惊人的相似。就在她轻轻摩挲着那光洁的脸颊时,却只听早已睡着了的玉奴迷迷糊糊说起了话。
“师傅,不要丢下我……好黑……师娘……弟弟……”说着说着,玉奴仿佛是被什么魇着了似的,竟伸出手来,一把揪住了王容的袖子,“阿娘,阿娘
玉奴生下来没多久,她的母亲就去世了,小丫头甚至对生母没有什么印象,这是杜士仪和王容都知道的。此刻已经是准母亲的王容一时怜意打起,紧紧将玉奴搂在了怀中,听到她那含含糊糊的呢喃最终化为了均匀的呼吸声,她才抬起头看着杜士仪道:“就依你所言,与其让那些别有用心之辈算计了,还不如跟着玉真观主先行修道,至少可得自由”
杜士仪不忍玉奴这般伏着睡,很快就叫了人来,把睡得正酣的小丫头挪到了软榻上去,随即方才扶着王容进了里屋。算了算月份,至少还有三个月才能生产,他听过胎动之后便有些不想离去。王容知道丈夫自从自己怀孕之后忍得辛苦,可她这是第一胎,而且怀孕之初多方奔走,胎象不算好,故而再想留他下来,也实在怕到时候按捺不住,只好轻轻推了他一把。
“出去吧,你要是实在忍不住,阿姊不是还送了好些人来吗?”
“那到时候你能忍得住后院再多几个美姬?”
杜士仪打趣了一句,见妻子果然立刻丢了个白眼过来,他微微一笑便转身出了门。等他快到了这些天来歇宿的书斋时,就只见两人正好往这边来,打头的是面色微微酡红的王翰,显然这酒是喝了不少,而他身侧的竟然不是崔颢,而是苗含液。
“你们两个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王翰洒脱地笑道:“小崔老毛病又犯了,在酒肆被胡姬迷住,老郭和仲清怕他出什么岔子,就索性留下来陪他。我这一路回来正好碰到苗六郎意兴阑珊,就拉着他回来了。正好他得了一个消息,正好长夜漫漫,咱们一块参详参详
过了正月,云中县廨落成,又有从县令县丞主簿县尉等等官员从长安前来上任,而此前那些都督府属官也都在杜士仪的恩威并济下敛了傲气。尤其是苗含液,更以迥异于当年狂傲的扎实作风,很快和大多数人都相处得不错――当然,崔颢除外。此时此刻,等到杜士仪请他们进了书斋,又掩上门亲自烹茶,王翰便冲着苗含液努了努嘴道:“苗六郎,有话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