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已经两个月了。”
“正月末,竟然正月末就死了,难道是那些押送的人在半途之中凌虐于他,抑或是其他人暗害所致?”
李隆基这一引申开去,顿时是无穷无尽的怀疑。他越想越愤怒,越想越恼火,到zuihou将这份奏疏往地上狠狠一丢,赫然怒形于色。眼见得天子如此表情,高力士方才低声说道:“这奏疏是我挑出来的,原本压在最下头。其实,倘若不是今天代州杜长史命人送了宇文融遗稿进京,我也不会留心这个消息。”
“杜君礼?宇文融的遗稿怎会在他手里?”李隆基登时皱起了眉头。
“大家,杜君礼派了身边一个心腹从者随侍宇文融去了岭南,一路上多方照顾,所以宇文融此前在昭州方才一路平安,要知道,随着他去岭南的五个家仆,路上就跑了三个。”见李隆基显然对那些不忠之徒大为恼怒,高力士又添油加醋将宇文融在从昭州启程赴岩州路上患病,转道广州想要设法调治,却被广州都督耿仁忠逼迫,不得不再次掉头启程前往岩州,结果病故在半路上的经过详细说明了一番,这才垂手不语。
“好,很好张说死了,如今宇文融也死了”
李隆基一想到之前户部度支奏抄人仰马翻,户部侍郎裴耀卿纵使能力卓著却依旧捉襟见肘,而其他人借着自己对宇文融的恼怒兴风作浪,他就只觉得心中烧着一团火。不过,高力士并没有把这把火继续烧旺的意思,而是适时轻声说道:“大家可要看看宇文融的遗稿?”
“在你处?”
“是,一式两份,我这儿一份,广平郡公一份,都是杜君礼亲自誊录的,生怕原稿在路上有什么闪失。广平郡公的已经呈了进来,看起来,杜君礼是真的想要给宇文融讨一个公道。”
听到宋憬也得了,李隆基立时明白了过来。他也不管送到自己面前是谁的,拿着那厚厚一份手稿飞快翻阅了一遍。光是从那庞大的文案字数上,他就能看出宇文融花了多大的功夫,而那些专业性极强的财计用语他还有些不太了然。看到zuihou,他将这手稿扔在案头,沉思了好一阵子之后就开口说道:“派专人去代州,把宇文融的遗稿原本带回来。宇文融纵然有罪过,但终究于国有功,更何况,朕原本还打算继续用他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李隆基着实有些痛心疾首,但很快,他就暂时按下了这股挥之不去的懊恼:“先把这些誊录的手稿交给户部侍郎裴耀卿。然后……传令中书省,拟旨,追赠宇文融为台州刺史”
尽管台州刺史并不是什么高官,宇文融曾一度贵为相国,但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