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微。
没看引得养殖场主动给钢厂送鸡鸭,那钢厂要不好,人家养殖场疯了白送。
传言传着传着不知何时变了味,不仅把钢厂传成平安县顶梁企业。
甚至不知打哪吹来一股妖风,说什么只要能进钢厂当工人,就算不要工资只享受工人优秀福利,他们也愿意……
其他厂能坐得住才怪。
有人出馊主意,请相熟公社也来演场工农一家亲的大戏,被找到的公社书记眨巴眨巴眼。
“送特产送福利?还每月都送?我们公社下辖大队的老人特别老,要不送你,能算特产不?”
找上门这人满脸晦气离开,公社书记望着来人气急败坏离去的脚步,心中嗤笑:
穷的都快揭不开锅了,还送特产送福利,送两巴掌你要不要?
接连走访几家,无一不吃了闭门羹,被领导训斥了的两位大厂主任,最后只能灰溜溜找到向红军。
原以为不说要经历一番刁难,至少也要吃几句阴阳怪气,谁料向红军的态度非常好,热情招待了客人。
“我知道你们的来意,但厂里目前是真不缺炉灰了啊,老哥哥,那玩意不当吃不当喝够用就行,你说是不?”
被叫老哥哥这人一个气不顺,张口就来,“你不能从钢厂少拿一些,剩下来我们厂里拉。”
向红军瞅他一眼,不说话了。
还是旁边笑么呵纺织厂主任把话接过,“不缺炉灰,布料总缺吧?
我们纺织厂愿意拿布料和贵厂进行互帮互助。”
低着头的向红军眼底亮了亮,又被死丫头说中,别场也想要同样的形式主义,就不能说买。
买卖那叫交易,不叫工农一家亲。
最妥善的方法,就是拿着厂里的货品来交换。
未来几十年后不兴这一套,但当下正流行。
交易谈妥,第二天,阮现现重出江湖,开着拖拉机亲自把脖子上系着红绳的鸡鸭给两厂送货上门。
进进出出待一切平息,已经过去六天,陈招娣也在医院躺了一个礼拜。
知道她的骚操作后竖起大拇指,“你牛。”
帮她掖了掖被角,阮现现起身,“在躺一天,我那表姐眼睛里的坏水快要压不住,最迟明后京市该出手。
谈释放景璇的赔偿,你也该出院了。”
顿了顿,她问:“真只讹一笔算了,不让那女人在笆篱子蹲两年?”
脑中闪过一道日渐消瘦的身影,再看看病床边为她忙里忙外的两个好姐妹,陈招娣低垂眼睑笑了笑。
“把她送进去我不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