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田甜说话都磕巴了,“谢,谢谢。”
她目光躲闪,阮现现坐在长凳上托腮笑,说出的话,让田甜全身一个激灵。
“好好洗干净后,好去革尾会举报我搞封建迷信。”
“我没有。”她声音尖利急急解释,做事要来抓阮现现,脱到一半的衣服捆在身上。
“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那些都是景璇的挑唆,我没有听他们的话。”
阮现现侧身躲了躲,换另一只手托腮,“嗯,你没有,没有半夜三更跑进城里,往革尾会的信箱投举报信。”
田甜瞳孔骤缩,看着这个表妹的目光,犹如看待魔鬼。
她,她怎么知道自己半夜不仅进了城?还投了举报信?
阮现现伸手往军绿色挎包里抓了抓,抓出一封没贴邮票的信件,笑着递给田甜,“是这个不?”
“不是,我不知道,啊!拿开!”田甜只瞥了一眼那熟悉的信封,激动得两只手胡乱挥舞妄图打开……
长发忽然被抓住,她被迫仰视着阮现现近在咫尺那张笑脸,几度肝胆俱裂。
小姨妈在革尾会工作,她知道举报信被送到被举报人手里,代表什么。
她什么都知道了,证据都到了手里,还会饶过自己吗?
田甜后悔,田甜被想象吓得崩溃。
阮现现叹息一声,她在县革委只认识一位时副主任,能量还没大到田甜想象中地步,信是跟踪鹅叼回来的。
但她不会解释。
很苦恼问:“表妹,阮宝珠和陆毅还好吗?我不明白,从小到大你放着人不做,为什么要给阮宝珠做狗?”
为什么?田甜又哭又笑,还能为什么?生在那样的家庭,从小就知道趋利避害。
知道家里谁主事,谁受宠!
不想成为被霸凌者,只能成为施暴者。
“我记得小时候跳水泥管,你掉到两管之间的缝隙里卡在里面出不来。
宝珠害怕跑了,跑回家又怕大姑责怪,对你的处境一问三不知。
是我带着大姑从旁人嘴里问出你这一天都去了哪里,最后在夹缝救起你时,小脸都是紫的,已经出气多进气少。
可你到医院醒来的第一件事呢?
哭着指控是我把你推到下面,喊着叫大姑打我。
可是亲爱的表姐,我那天根本没有出门,又怎么推你呢?
最后,我差一点被大姑打死了。
而你呢?抱着零食和阮宝珠坐在病床上你一口我一口,看我狼狈逃窜的样子咯咯直笑。
拍着巴掌说打得好。
表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