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直身体捂住脑袋,“姥爷你别逼我,昨天受伤忘记了重要的事,现在好像有想起来的迹象,我要不跟警卫说说?”
阮抗日笑了,那笑又毒又阴狠,看不清他怎么动作,田甜只觉脖颈一疼,紧接呼吸都变困难了。
阮抗日掐着田甜脖颈把人从沙发里拎起,一双凶戾的招子再不掩恨意。
“你以为有的选择?今夜的火车票,我会找人看着你和你妈,直达黑省,想找警卫说?也要你能出去这个门才行!”
脖颈上的桎梏随着阮抗日每说一句,力气便加大一分,田甜模糊的视线看见姥爷眼底一闪而过的杀意。
人在濒死时头脑尤为清晰,她想起,阮现现能踩着阮抗日老脸嚣张,来源于牛犊子般的力气。
她拥有在阮抗日手下自保的能力,不想事情闹到难看,阮家只能对她投鼠忌器。
换做手无缚鸡之力的自己,阮抗日想收拾,不费吹灰之力。
她相信如果不是自己闹那一场引得所有目光汇聚在阮家,阮抗日他真的会无声无息处理掉她。
田甜怕了,泪水鼻涕一起流,两手拼命去扣阮抗日桎梏她的大手。
就在脸色发紫彻底呼吸不上,眼球微微突出,以为自己就要死在这里时,头顶忽而传来一记冷哼。
她身体如个破布娃娃般被阮抗日抛飞出去。
重重砸在沙发上,那张青筋毕露的老脸猛然凑近,“我已经叫人接你妈妈出院送去了车站。
不想她火车上被歹人误伤性命,待会出去知道要怎么说吗?”
田甜试图倒退,死亡体验让她瞳孔放大再放大,不敢有一丝犹豫,“知,知道了!”
他抓了她妈妈,抓了他的亲生女儿,以此要挟让自己帮他在大院里挽回名声。
这哪里是亲人?就是一个魔鬼!
见她乖觉,阮抗日伸出老手拍拍外孙女小脸,“听话点,等我升职会放你和你妈见面。
在此之前你乖乖在乡下建设新农村。
期间但凡有一个不利于阮家字眼传出,阮晴病逝就是你的错,听明白了吗?”
田甜瞳孔缩了缩,他不仅控制了妈妈,还把她当成人质要挟自己。
什么阮宝珠阮现现,她从未像此刻这样恨过一个人,心里乱的很,她该怎么办?
手心抠破,疼痛迫使自己冷静,面上乖乖点头,口称:“知道了。”
恰在此时门外响起敲门,阮抗日猜到来人是谁,整理好衣服抬步去开门。
昨夜闹出这么大动静,领导肯定要叫他去问话,阮抗日早有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