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田甜回想,杨梅大疮主要靠两性和血液传播。
凭他的警惕性,给阮抗日割一刀染上脏血不实际,弄一条过去没有的裤衩也容易打草惊蛇……
“我要病人的‘镜子’。”
“要镜子啊,那简单,红的绿的带美人的都……噗!”话说一半,秦五爷险些被口水呛死。
姑奶奶认识的人,怎么比她还变态?!
“镜子有,得加钱。”
两人约定好交易时间和地点就此别过,秦五爷没急着走,怎么也要把带出来的货销完。
他在西湖道上晃晃悠悠,片刻一个看面相就不像好人的年轻人站到身前,“出什么?”
“鸡蛋,凉鞋,镜子小兄弟要什么?”秦五爷轻掀眼皮笑了声。
年轻人扒拉着筐里鸡蛋似漫不经心问:“刚刚那位女同志在你这买了什么?”
有情绪在五爷睿智的眼底闪过,他笑得一脸猥琐:
“你对象是不?我懂,那妹子眼光好,要了两双凉鞋。
小伙子也来一双不?”
“不了!”问出想问的,且没有不妥,年轻人起身。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秦五爷不屑轻嗤:关公面前耍大刀!
又在原地蹲了会儿,等回到聚点,篓里带出门的货物已经出手一空。
……
田甜直到关上房门,心仍然砰砰跳个不停。
想到阮抗日患上梅毒全身溃烂长满脓包的样子,她就激动到难以抑制颤抖。
拳握紧看着二楼方向:你们逼我的!
这一天,军区发生几件大事。
有人被记过。
有人被开除。
还有人被送上军事法庭。
院里院外沸反盈天,充斥着嫂子们大呼小叫的议论声音。
阮抗日回来已是深夜。
以防姐妹俩互掐再次惹出麻烦,也为了让阮宝珠躲避开这次风波,白日她被以养病名义送到姥姥家。
门打开,阮抗日面如土色,衣服滴滴答答淌着污水,是被一名记错处分家属泼的。
人到了军区才听闻因他家的事,到底闯了多大祸。
被送上军事法庭那人的媳妇,扬言不会放过他。
男人出事这个家断了经济收入,和逼死她们母女有什么区别?
人往往不会反思自己有哪点做错,只会怪罪将事情揭发之人。
哗啦——
车钥匙被大力摔在鞋柜上的声音,惊醒沙发中浅睡的田甜。
她一语不发进厨房端了几盘菜搁在桌上。
一天光挨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