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亦不知其官职,我实在不晓得如何称呼才好,结果从牙缝蹦出了“公子”二字。
那男子倒先乐了,“公子?小丫头,你眼光不错么,好多年没听人这么称呼过我了,哈哈…”
我大窘,姜枫也忍不住笑,替我解围道,“若蝶,这位是我的旧识,叫铁托。”他眨了眨眼,状作神秘,“而且他是大元国的将军哦。”
大元国?!将军?!真相过于震惊,我一时怔在原地,反应不过来。
“小丫头,我与你家王爷十余年未见,打算畅谈一番,你且去帐外守着吧,一有情况也好及时禀报。”那位大元国的铁托将军一副“与我商量”的表情。
你武功这般高强,来无影去无踪,何需我守营?暗暗腹腓,我还是行了礼道,“嗯,奴婢遵命。”姜枫听到“奴婢”二字眸光一闪,张嘴欲言,我却不打算给他机会,转身离去。
“哈哈,很有个性的小丫头,怪不得你这般喜欢了。”
身后那铁托将军亮如洪钟的笑声透过凉薄的空气传来,我好气又好笑。本以为大元乃蛮荒之地,国人必定也骄蛮无礼,看来并非如此。
日光已从远处的山头落下,黑暗一点点侵来,边关的天格外黑得早。除了守营巡逻的士兵,其余人大多已进入梦乡,那里可有他们日夜思念的亲人及爱人?我抱紧双臂心绪茫乱地走着,突地感觉肩上多了东西,原来是默书将一件加绒披风加于我身。瘦小的身躯被宽厚的披风裹紧,我只觉心脏都暖和起来。
“天凉就早点睡,若要出来就多添点衣服,要是着了凉、生了病看谁管你。”默书嗔道。
自知晓我对古殇的心意,默书与我说话愈来愈不客气,似总带着火药味,我心存愧疚,便处处让着,这倒好,得寸进尺了。思索再三,我决定以沉默进行无声的抗争。
默书如何不知我这点小心思,揽过我的肩无奈地笑,“好啦,真是怕了你了,是,我承认你钟情古殇我是吃醋、嫉妒、痛心,可你知道的,这辈子我最大的心愿便是看着你佟好运幸福。”
他脸上的表情那般郑重真诚。
我知道,如何不知,满心感动,我顺势靠在他宽阔坚厚的胸膛,听着那一声声温热的心跳。什么都不必说,都懂,我们都懂彼此。默书搂紧我,伏在我耳边深情道,“你从来都为了别人在活,若是想为自己活,想任性大胆地爱一次,那便去吧。不论遇到何艰难阻碍,我都会为你扫清,毋须担忧害怕。”
“白默书你个坏蛋,干嘛搞得我鼻子酸酸的。”似受了委屈的小女孩般窝在他怀里,我闷闷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