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对皇上的怨恨…该比我想象得要多得多…
时常手脚冰凉,大咳吐血,无法享受一个正常人能拥有的幸福喜乐,纵使将天下权势尽握手中又有何乐趣可言?于姜枫,这些年大抵过得很痛苦很绝望,我为他心疼不已,只紧紧握了他冰冷无温的手。若是可以,我愿拿十年寿命换他一世笑颜。
姜枫敛绪,对我报以微笑,似轻起的风,刮开心尖儿密密麻麻的疼。他反手紧裹我的小手,语气轻柔低回,“我以为自己会无望地过完此一生,如行尸走肉,却不曾想遇见了你。”似想起初见时的情景,他的笑意渐浓,“我见过不少女扮男装的样子,只有你的最不像,明明那般瘦小无骨,仿若一阵风便能刮跑了。”
见我张口欲言,他摆了摆手,“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原是那郭淮仗着自己父亲乃吏部尚书,又一贯与我交好,这才想干出些事好入我的眼。对于你那朋友的死,我有责任,亦深表歉意。那日我请你们来,本是想看看勇破命案、胆识过人的两位少年究竟何模样。”
乍然听他提起胡易,我不由想起那张总是带笑的脸,心下顿时黯然。只是果真如他所言,那,“默书后来确实被人抓去了的。”
“这个…”姜枫冲刚从门外进来的李管家努嘴,“你且问问管家,若他擅自下了令,那便是我的过失,如若不是,那…不太好说了。”
李管家连连摆手,表情甚是严肃,“我一生忠于王爷,没有他的吩咐,老奴断然不敢擅作主张。”
一股寒意从心底沁出,如汩汩流水,爬过全身各处,我明显感受到了自己肌肉的僵硬。不可能!古殇万不可能会设计于我!可是,利用穆阳与默书要胁你进倨王府、接近倨王爷又千真万确,即便他不知情,事后不也未加阻止?心里另一个声音冷冷道,没有一丝温度。
“若我猜的不错,白侍郎之事确乃亓殇兄弟俩为之,目的,你也是清楚的。”姜枫的神情又是疼惜又是惋惜,他盯着我缓缓道。
我骤然冷了声调,几乎是脱口而出,“那倨王爷定也知晓他们为何要演这么一出好戏了?”
姜枫不怒反笑,拿眼神安抚我的情绪,“自然,本王不过一个病殃子,能让大皇子二皇子皆看入眼的,怕只有号令‘夜阑七十二骑’的虎符了罢。”
“你知道,什么都明白于心,何苦这一年多来拿我当猴耍!是,他们所图的确实是虎符,你日日看着我绞尽脑汁、想尽办法靠近你,定觉得可笑万分吧!你是高高在上、权势遮天的倨王爷,我蠢到要和你斗,真真让人笑掉大牙,你且尽管笑好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