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犹如纸钱一般,新搭的床铺被推倒劈成柴火。还趁着他去茅房之际,紧闭门户,使他进不了家门。
当然,门并不牢实,踹一脚的话,门闩会断的。但是进了家又有何用?还是没有人理睬,没有地方睡觉。算了,还不如在草菑洞里凑合凑合再说。
金楚生十分痛苦,凭天理良心说,想吃毅虹的豆腐不假,但绝对没有与她做过那种事。他弄不明白为什么思锁的长相酷似自己。
他也大胆设想过,这个思锁,难道是在部队当兵的儿子金锁的种?理由很简单,毅虹为什么给孩子取名叫“思锁”?这不是明摆着思念金锁吗?
然而,从时间上推算,毅虹怀孕是在金锁去部当兵之后很多时日的事,思锁绝对不可能是金锁的儿子。
是不是毅虹的男人酷似金楚生,而使老金蒙受不白之冤?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有毅虹心里明白。
金楚生在草菑里怎么也不能入睡,他何时遭过这种罪?怎能适应这种环境?其实作为土生土长的农村人,这点苦对他来说也算不了什么。不能入睡的主要原因是思锁的长相为什么会像自己,他要向毅虹问个究竟,讨个说法。
金楚生戴着破草帽,拄着木棍,佯装乞丐站在郝奶奶家大门前。他几次抬起右手欲去敲门,可不知怎么了,又犹犹豫豫地缩了回去。
老金如此装模作样,但还是被藏在暗处的张斜头一眼认出。深更半夜来找毅虹还能干什么好事?张斜头醋意浓浓,心中在骂毅虹瞎了狗眼,我张斜头除了头有点斜外,其他哪一点比金楚生差?
张斜头捡起一块瓦片,轻轻地扔到金楚生脚边。金楚生发现有人,就像惊弓之鸟,逃走了。
此时的张斜头,恨不得把金楚生剐了。如果不是他金楚生作梗,毅虹早应该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
金楚生已经被免掉队长,仍然与毅虹鬼混,这让张斜头对毅虹完全失望。他认为,身上的针孔无疑是毅虹和郝奶奶合谋所为,根本没有必要偷偷摸摸去做什么调查了。
张斜头起誓,对这三个狗男女,一个都不能轻饶。
第二天,张斜头令他的排长弟弟带了几个民兵蛮横地把郝奶奶弄到生产队仓库审讯。
“有人举报你是汉奸,抗日战争时期为日本人送过情报。”张斜头无中生有地说。
说起日本人,这简直是用刀子捅郝奶奶心底的伤疤,想到丈夫和两个儿子都死于日本人的酷刑之下,她情不自禁地哭出了声。
“号什么丧?你认账了,是吧?”张斜头咆哮起来。
郝奶奶操起秤杆子追着张斜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