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叙之,“以我对你的了解,除非你永远不恢复记忆,否则离了他肯定没几年能活,至于他……时间已经证明了,也没多大的几率能所谓的重新开始。”
“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你不用明白,对别人来说,无知是罪,对你来说,无知是福。”
邢婳咬唇,“为什么我离了他不能活,这世上有谁能离谁不能活的,我不相信……而且他说完车祸前就决定要离婚了,本来就打算离开他。”
“你可以换个思路,你刚一离开他,就出了个车祸,要不是命大被抢救过来,完全可能已经挂了,完美诠释了我以上的观点。”
“那……那只是巧合。”
“那就的确得很巧很巧,才会这么巧了。”
邢婳想反驳,却一时间找不到词,因为她也不知道霍司承说她想离婚是不是真的,她没法判断。
邢深一眼就能洞破她心底那些犹疑茫然,徐徐淡笑,“你不用在我这儿白费功夫了,你这个妹妹,我一开始并不太喜欢,但好歹也算是教导呵护了多年,我得为以后可能恢复记忆的她留一条生路——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
“你这样从中作梗不让我跟他离婚,你不怕霍司承对付你吗?”
对此,邢深微微一笑,气定神闲,“你放心,哥哥没这么爱你,也向来不为任何人损害自己的利益,我敢管的事情,就有能力管到底。”
“如果,我一定一定一定要离婚呢,如果我去找个律师告你这种行为呢?”
“记得找个厉害的,虽然我都不知道谁比我厉害。”
…………
邢婳走出律师事务所的时候,更是前所未来的茫然失措,甚至有种,世界这么大,可她不知道何去何从,更不知道哪里能容她的孤独。
想起他昨晚的温冷寡淡,她甚至连蓝水湾都不想回了。
一个丈夫,让她出去,一个哥哥,把出口堵死了。
她就站在中间,进退维谷。
邢婳最终还是没有选择回蓝水湾,也没地方去,于是搭乘地铁去了邢星学校,然后打了个电话给她。
邢星看出她心情不好,但没有主动追问,只是道,“姐姐,我翘了上午的课,咱们去江边走走,然后我买点菜做饭给你吃,好不好?”
“翘课还是不好,星儿,我可以跟你一起去上课吗?”
“好啊好啊,反正是公共课,只要你不嫌闷。”
她不觉得闷,她只是想找个地方能待着,有人群,也显得不那么孤独冷清。
邢婳的模样扔在大学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