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默默的点点头。
“干什么。”
“找我哥。”
“哦?”他唇畔似乎泄出了丝丝的笑意,“你每天去找他,离婚的事情谈判得怎么样了?”
邢婳心房微微一震,随即伸手就从男人的侧面抱住了他的腰,带着鼻音低低闷闷的道,“老公,我不想离婚,也不想去英国。”
那声音,像是随即都要哭出来。
霍司承站着,似乎连推都懒得她,淡淡的道,“那天晚上不是说好了么,我们离婚,我给你支票。”
“我害怕。”
男人不动声色,“怕什么。”
她低头埋首在他的胸膛,“我一个人睡不着,会做噩梦,梦里有人让我去死,要杀了我。”
霍司承低垂下眼眸,眼底掠过片刻的暗沉,过了一会儿他才凉凉的道,“舒情还有抑郁症,她要是说她没我睡不着,我是不是得去抱着她睡?”
邢婳抬起头,眼睛里有更浓厚的委屈,“她看起来好好的,还有心情跟精力破坏别人的婚姻。”
“不是要看起来很抑郁的才是抑郁症。”
“她妹妹还说你把我当成舒情的替身,你有时候对我也还好,是不是把我当成她了?”
男人对这个问题很冷漠,“你觉得是那就是。”
她想也不想的道,“我觉得不是。”
霍司承没说话,态度晦暗不明,让人难以琢磨。
邢婳虽有抽噎,但条理又还是分明的,“我不知道我以前是什么样子,但我失忆后肯定是不像她的,我也不知道我失忆前你对我是什么样子,我知道的都是现在,所以我觉得不是。”
他还是那个态度,冷冷淡淡,“随你怎么想,手松开,我要回去洗澡睡觉了。”
邢婳抬头看了他一会儿,还是把手松开了。
霍司承头也不回的往次卧走去。
…………
晚上,大概零点左右。
次卧的窗帘依然没拉上,有淡淡的月色洒进。
霍司承还没有睡着,但已经关了灯,平躺在床上闭目准备入睡,只是迟迟酝酿不出睡意,便一直就这么躺着。
极轻极轻的吱吖一声,走廊的橘色光线缕缕泄了进来。
霍司承睁开了眼。
邢婳手里抱着一张薄毯子,蹲下身把门关上,然后冒着腰赤脚一步步靠近床沿。
屏住呼吸观察了一番后,没有察觉到任何男人醒来的异样,便放心的抱着被子躺下了。
好在这别墅里铺垫的地毯都挺厚,不至于硬邦邦的硌着她的腰。
霍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