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寒尽朝前伸手一拜，如实道：“除邪祟之事上并未有什么不妥，只是……”

他突然跪了下来，“寒尽枉顾门规，擅自收了一小徒弟，请掌门责罚。”

“哦？”

坐在椅子上的人挑了下眉，眼中浮现出些许兴致，追问道：“是谁如此有幸能入得了咱们寒尽的眼，在门派外便破例收徒了。有趣，要知道先前你收的那个可是个百年难得一遇的天灵根。不知这个是……”

“没测，暂且不知。”

“嗯，嗯？”

张清隐顿了顿，看着他问道：“寒尽，你是认真的吗？”

姜寒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深沉点头道：“对，认真的。”

“未测灵根，未知品性，未进行入门考核……寒尽，这收徒收的，未免也太草率了一些。以后若是出了什么乱子可怎么办？”

姜寒尽：“我担。”

“日后他若是出了什么乱子，责任我担。”

张清隐伸手扶住了额角，神情颇有些一言难尽：“看来你是打定主意要收这个徒弟了？”

姜寒尽垂着眸子，“是，寒尽之过，甘愿领罚。掌门无需顾忌，该如何便如何。”

张清隐叹了口气。

“寒尽，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怎么就那么倔？行了，罚什么罚。快起来吧，别跪了，再跪出什么好歹来，秋师妹回去可不会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