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产生了一个极坏的念头。这个念头令他浑身发冷,发抖。
“撤?”杜斌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你不是说一天不抓住龚传宝,村民就一天心里不踏实吗?”
“……”
“爷,你猜我刚才躺在黑洞里的时候,怎么想?”
他想都怪自己走这么慢,还不知要几个钟头才能到?千万小心,注意脚底下别踩着石头往下滑,这一滑可不得了,兴许就再也爬不起来。
“他手里可是有枪啊。”
杜斌艰难地睁开眼,用一种感激的眼神看着他,脸上挂着很神秘,也很天真的笑容。天知道他在洞里躺着的时候流了多少血,一张脸煞白煞白,嘴唇乌青,脸上的伤口因为失血的缘故,一道道缝隙变得异常醒目,像脱水的麻线粘在脸上,难看得要死。
“慢点,右脚过来一点,站稳,先站稳,走,靠着左边走,慢走,那个……慢点,好,再慢点啊……”
关子亮的一句话,让杜斌开心得意,浑身舒坦。
只呆了那么一瞬,u?/u关子亮的瞳孔便放大了,那是极度惊恐造成的现象。
“什么是猫命啊,头。”杜斌问。
他想尽快将自己的发现和分析报告指挥中心,还有,他也会将自己的这些想法跟马韧劲局长汇报,并请求局长根据他的搜捕信息与上面派来的刑侦专家共同分析,再次调整搜捕方案。
“杜斌,你醒醒,你不能睡着……咱这是灵丹妙药,祖传的,对了,还是传男不传女的……杜斌……杜斌。”
“爷,你才是老大……是真正的爷们……”杜斌又有了声音。
“你想得美。在这荒山野岭,我上哪儿给你弄面条和蛋糕去?哎,我说你不会是今天过生日吧?”
“我们在明处,他在暗处。”
接着,关子亮唯一能做的事就是飞速地编草标,编完草标之后,他将它们放在路口最显眼的位置,那是国际通用的紧急求助标识,并且那些标识上都染有他手上的血迹,无论是谁看见了都会知道出了什么事……因为,他现在也无法确认自己的生死,他只知道自己现在要做的事就是救杜斌,无论杜斌在哪儿,是生是死,都要找到他。
关子亮的声音终于嘶哑,说不出话来了。跟着,他眼里的泪水像开了闸似地“哗哗”淌了下来。
还好,杜斌还活着。
“靠,什么话,爷们怎么会是软柿子。”杜斌说着将皮手护递给他,说:“你把它弄丢了,回头小心跪搓衣板。”
“这不是我讲的,是队里的人都这么讲。”
“我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