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乔成之的臂膀,“将军息怒,先看圣旨。”
奈何安林依旧一副淡笑的模样,任乔成之如何动怒,也丝毫不为所动。
“还是范幕僚知事。”
说着,安林也不打算久留,临走前看了一眼范烟槐,面上依旧是那副经年不变的薄笑。
“乔小将军大喜,好好准备。”安林的声音懒散,却并不尖锐,“不过皇上可特意关怀,乔小将军要从一而终,一生一世一双人,可要好好待人家呀!”。
此时,乔秉渊早已展开了手中的圣旨,眸色渐渐凝起,满脸不可置信,耳尖也瞬时红了起来。
“如何?”
乔成之还没从对安林的怒气中消退,但也注意到了乔秉渊的神情,当知这安林特意送来的圣旨,必是没什么好事。
故乍听到范烟槐的问话,乔成之劈手就从震惊的乔秉渊手中把圣旨夺了过来。
只是圣旨还未在乔成之手中拿稳,便又被他生气地合了起来。
好在这时安林一行人已经走远,否则依乔成之此时的脸色,大有要当即出手打人的意思。
“这......”
范烟槐与乔成之离的近,也大略瞟了一眼,亦是一脸为难。
他本想骂句“荒唐”,可这毕竟是圣旨,范烟槐抿了抿嘴,这才沉声说道:
“皇上对将军疑心仍旧未消,一个晋王还不够,连小将军的婚事,竟都要如此。”
“那女子只是一个商贾之女,与公子的身份天差地别。公子又如何能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皇上对乔府的打压恐怕还未尽呀。”
乔秉渊仍未回魂,看在乔成之的眼里,自当是觉得乔秉渊心中不甘才会如此,脸上难得现出了丝悔意。
“乔某一生为国,征战沙场,若论忠心,乔某绝无二话。奈何...”
乔成之不愿再看自己儿子如此失魂的神色,深深闭了眼眸,连声音也带上了些涩意,“奈何圣上被小人蒙眼,疑心至此,如今竟连渊儿的婚事都不放过。”
“安林这个阉人,这几年爬上御前大监的位子,倒是惯会兴风作浪,我看这次,也少不了他从中作梗!”
一想到安林,乔成之怒指着府门的方向,恨的牙痒。
此时大门外刚要坐上娇子的安林,抬袖遮口打了个喷嚏。
“去,给晋王传个话,就说,”他抬眼看向了乔府的门匾,继而毫不在意的轻笑了一声,俊朗的脸上善恶难辨,“这回他找的人很不错,赏。”
“是。”小太监领了意,脸上挂笑急急退下。
“啧,都说春日极是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