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宫门,周清也终于收起了脸上调笑的皮态,与张笑庸一起迎了过来。
“张大人。”乔秉渊对张笑庸这等不屈文人很是敬重,该有的礼节一个都不少,一席行礼过后,这才对周清说道:“阿清,皇上宣你何事?怎的没听你说起过今日要进宫来。”
在乔秉渊的心目中,周清一向是恨不得永不上朝的那类人,若不是他自己有特别紧急的事一定要入宫,那便是皇上紧急宣召了他。
怎料,周清听后,脸皮十分厚实的对着张笑庸挑了挑眉,目光中再无看向乔秉渊的清朗,而是多了几分黏腻。
“没事,我与张大人心有灵犀,皆是算准了你今日定要入宫,故而在宫门前等你呢。”
尽管周清又是挑眉又是盯看,可张笑庸连个眼神都未曾给他,这厢面上依旧十分寡淡,但口中却不经意轻哼了一声。
“乔将军是去了青木殿?”
对于青木殿中的那位,张笑庸的心情也比较复杂。
说是厌恶安林这宦官专权吧,就算他不想承认,但朝野之中也无人不知,他张笑庸之所以能活到现在,全赖于安林对他的特殊包容。
至于安林为什么包容于他,却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是。有一些事,需要他帮忙。”
乔秉渊这话说的仍旧有些别扭,连安林的姓名都未曾提,但周清与张笑庸却完全能听的明白。
或许就连乔秉渊自己也未曾想到,终有一天,他竟会有求于安林。
“如今这宫中,皇上连番罢朝,连人都不见,你不日便要出征,事情必是紧急,不去青木殿也别无去处。”
周清跟乔秉渊多年好友,自然看得出乔秉渊心中的别扭,眼睛状似十分不舍的离开张笑庸,顺嘴给了乔秉渊圆了个台阶。
可话音刚落,就听张笑庸十分焦急地对乔秉渊问道:“我听说府衙近日给你添的兵尽是些老弱病残,青木殿可有说什么?”
乔秉渊本就不是去问此事的,此时听到张笑庸提起,也只能是略带尴尬地笑笑。
“此事我倒没问,府衙或许也有其难处。”
乔秉渊不欲多言,但周清的嘴却是闲不住的,立马接上了话茬。
他本就离张笑庸近,这下,又顺势向张笑庸靠近了一步,惹得张笑庸一阵皱眉。
“张大人文官清流,对百姓疾苦也当多加体谅。近年就算是名都之内,百姓的生活也尽是水深火热,易子而食比比皆是。”
“参军征战沙场虽然残酷,可对他们而言,或许另是一条勉强饱腹的活路也说不定。”
“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