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打的忒狠了,微臣去找他算账。”
秦宿瑜突然插嘴道,“王大人,您觉着谢太傅会无缘无故打陛下吗?”
我死瞪着他。
秦宿瑜没受到一点影响,他继续道,“陛下的寝殿里藏了一堆珍玩,哪有心思习课,谢太傅估摸也是被她气急了才动手的。”
这我可就不服气了,分明是谢弭授课不认真,还拿我出气,到他嘴里倒成了我的不是,这谁能忍?
“太傅说寡人是他教过的最笨的学生,可是寡人好好听他说了,他自己说不明白,还打寡人。”
“扑哧!”有几个小宫女没忍住笑了出来。
我虎着眼瞪她们,她们就都憋住笑假装没听见。
我再看王太医和秦宿瑜,他们竟也龇着牙花子笑我,我登时气炸。
“你们笑寡人!寡人有什么错,寡人不过是大智若愚,凭什么要被你们笑话!”
王太医抹了一下胡子敛住笑,“陛下就是敦厚了些,谢太傅确实打的重了,待微臣寻个时间和他说说这事,替陛下讨回公道。”
我才舒服了点,老实的张开手任他包扎。
王太医有没有说谢弭我不知道,但是傍晚的时候谢弭把我又叫到了言礼堂,秦宿瑜也在。
我忐忑的坐到上首,摆出一副冷脸道,“太傅叫寡人来不会还想夜训吧。”
谢弭对我和颜悦色的笑笑,就仿佛中午那会儿的暴怒没发生过,“陛下还气呢?微臣对陛下寄予厚望,陛下该理解才是。”
我有点将信将疑,“你中午才说寡人是朽木。”
谢弭咳咳两声,朝秦宿瑜瞥过,道,“微臣无心之过,陛下就不要老是耿耿于怀了。”
原来是跟我道歉的,那我勉强原谅他好了。
桌上放了两只红玉小貔貅,我瞧着手痒,想也不想摸了一只在手里把玩。
“陛下好玩吗?”谢弭的声线有一种懒洋洋的意味。
我没听出他的意思,心又扑在貔貅上,眼皮都不抬道,“好玩,就是太小了,哎!它怎么没屁股啊?”
我还是头次见,可真新奇。
桌上霎时横出一截木棍,砰砰敲了两下。
我仰头不耐烦道,“烦不……呃,反哺是寡人最应该孝敬太傅的。”
秦宿瑜阴冷的望着我,他的眼神真是凶的可怕,我不免颤抖,直往椅子里躲,“寡人可没说错……”
谢弭走来拍拍秦宿瑜的肩,笑道,“太子殿下舞刀弄枪惯了,什么都直着来,陛下要吓坏了。”
秦宿瑜将棍子丢墙角边,一把抢过我手里的貔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