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繁星缓缓睁开了眼睛,声音细如蚊蝇:“……嗯。”
“还有你在国外的那几年,原本你也可以好好振作的,可是先生的死还是对你造成了毁灭性的打击……繁星,我最近在想,是不是一个人完全不爱别人,只爱自己的话,才会活的潇洒一点。”
这个论调有些新鲜。
倒不是观点新鲜,而是这个观点出自于沈如意之口,倒是让时繁星有些刮目相看了。
“或许你是对的,”时繁星道:“如果谁都不在乎了,那也就没有了软肋,无坚不摧的人最潇洒。”
“对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沈如意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可是转念间却又有些纠结:“但是如果那样的话,岂不是很孤独?没有值得关心的人,别人也不会来关心你,一个人过一辈子,就算再成功再独孤求败,好像也挺没意思的。”
时繁星瞬间懂了:“这番话,是陆爵教你说的?”
“啊?不是,才不是呢。”
“哦,不是就好。”
“……繁星,我哪里露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