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然后便帮初衍把衣服扣好,低声说:“突然有事,我先送你回家。”
“出什么事儿了?”初衍拉住他,眼里闪过担忧。
迟野抚平她被吹乱的头发,倾身在她唇上吻了一下。
“我回来跟你说。”
初衍咬住唇,半晌,轻轻点头。
……
可那晚,迟野没有回家。
清冷的弦月挂在天的角落,一半被浓云遮住,光亮惨淡。阴暗的废弃车库常年不透光,潮湿的角落野草丛生。
地上趴着一个人影,暗红的血从他身下蔓延开来。
邓东站在一侧,毫不留情地用脚来回碾着他的后脑。
迟野漠然旁观,一言不发。
等那人昏死过去,连惨叫声都发不出了,邓东才稍微满意地收回脚,看向迟野:“你说这人现在在霍乐底下干?”
“恩。”
邓东点头,眸光里满是阴狠:“我弄废他一个人,虽有前因,但也正好算一个警告。那东西这几年做得更大了,嚣张得不行,总有一天要除掉。”
“我本来还担心呢,”邓东走到他身前,拍拍迟野的肩,“不过有你在,就有把握了。”
迟野垂下眼,脸上没什么情绪。
自从别墅那天后,迟野就重新开始为邓东做事。
邓东五年前锒铛入狱,手下势力散了大半,要重新聚起来不容易。除了迟野,邓东身边如今只剩十几个人。
“我听说,你还在贺家?”
“恩。”
邓东看他一眼。
贺家长子那病不是一天两天了,出手狠毒,难为这小子能撑下来。
邓东沉吟稍许,道:“老风在郊区那边弄了个房子,以后你去那住,跟着兄弟们一块儿。”
迟野眉峰微动,话还未说出口,邓东已察觉到,凝着他的表情挑眉反问:“不想?”
“恩。”迟野脸色如初,“一个地方住惯了,懒得换。”
邓东笑了笑:“是一个女人睡惯了吧?”
迟野目光瞬冷。
“这事我不逼你,但女人么,玩玩就行。眼下最重要的是什么,你得分清。”邓东一瞬不动地盯着他。
隔了一会儿,迟野蓦然勾唇:“东哥,这几年你在里面,我想明白一件事儿。有些人当狗会当习惯;也有人,做别人爹能做上瘾。”
邓东面上闪过浓烈的杀意。
可他一动未动,只看着面前如狼般的少年人,沉声而笑。
“小野,你长大了。”他说,“可到底你回到了我这儿,就要守我邓东的规矩。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