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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六(17)夫君(H)(2 / 3)

“…夫君……?”

从晨起的时候,天就下起了瓢泼大雨,正值休沐,言泽在屋内来回踱了数十个来回,犹觉得心神不宁的很,他正想差夏至去宫里探听探听消息,宫里却先一步差人来了。

大婚时结的红锻尚未撤下,言泽出门时被那一抹红晃了眼,差点在门槛上绊了一跤,他的右眼皮跳的几乎让他睁不开眼睛,明明是盛夏天里,他却心慌的手脚冰凉。

一路赶到乾正宫前时,他身上已经湿了个彻底,推门入内的时候,才后知后觉的察觉到身后跟着同样步履匆匆的贤王。

自皇帝病重之后向来冷清的乾正宫此刻却热闹的很,十数个太医围做一团,正一脸急色的交头接耳,后宫的妃嫔们在床榻前跪了一地,却只有一人离得皇帝最近。

言泽进门的时机赶巧,林玖正端起一只瓷白色的小杯子,听到门口的响动,下意识的朝那儿看了一眼,她似乎看见了一身狼狈的言泽,又似乎没有。

老皇帝正灼灼的盯着林玖的动作,一身死气的枯朽老人迸发出了最后一点生气,瞧着年轻貌美的少妇仰脖利落的喝完了杯中的鸩酒。

杯子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碎成了一地的残骸,一丝笑弧在美人的嘴角绽开,她注视着房梁的眼神慢慢失焦,身体也渐渐失去了支撑,软倒在了榻上。

“皇帝驾崩——!”

建安十七年夏,孝德帝薨,先帝遗诏,传位于五皇子言泽,追封臻贵妃为珍慧皇后,与先帝同葬。

林玖葬进了皇陵,从皇陵回宫的言泽神情肃穆,但言枚却瞧见了那沉默之下的癫狂。

深夜,新帝仍伏在案前,批阅着先帝积留已久的奏折,房门却忽然被推开了,烛火跃动了两下,又重归平静。

“陛下,臣有重要的信物想要献与陛下。”,来人是言枚,一身官服将他往日的轻浮作风祛了个干净,此时他肃然的捧着一个木匣子,跪在了言泽的案前,而言泽充耳不闻的继续在奏折上勾画着,任由言枚将木匣子放在了案上。

言枚伏身叩首,“是臻贵妃留给您的信物。”,话音未落,玉笔便被扔在了桌上,言泽急切的拿起木匣子,却又怀着近乡情怯般的情绪不敢打开。

手在微微颤抖,他慢慢打开木盒,露出了里面放在红色锦缎上的和田玉坠,上面赫然雕着一对交颈缠绵的鸳鸯。

他想起来了,秋分曾告诉他,林玖向来不爱琴棋书画,闲暇时从不会习字作诗,但那日他却分明见到她正在写些什么。

是遗书吗?如果他早点察觉不对,她是不是就不会死了?不,他明明就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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