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最大的让步,其他的,他想都别想。”
虽然他并不认为欠她许多,这二十年,他已尽力维持对婚姻的忠诚。
“如果连这都不满意,那我们两家下次只有在法庭上见了,我倒是没什么,不过据我所知,老头子是很爱惜脸面的,别到时候......”
俞翰回了俞家别墅,站在离他爹两三米远的地方把凌柯珩的话复述了一遍。
年近古稀的老人脸上布满了皱纹,他没像以往那样大发雷霆,只是眸色晦暗难明。
年底的某一日,凌柯珩与俞葶办理了离婚手续。
俞葶不想回俞家别墅,她爹也不会欢迎她回去,而她以前就在别处置办了房产,现在搬家公司的人正在把她的东西陆续往外搬。
在这呵气成霜的冬日里,心头多少添了一缕怅然若失。
从此,就要形同陌路。
凌柯珩今天没去公司,她望着他,终是心有不甘:“你是不是就要去找他们俩了?”
凌柯珩蹙了眉头,并未答话。
她无奈之余,还感到了自己有几分可笑。
明知故问。
或许,该释怀了,她还有女儿,这个坎终究得迈过去。
时间太久远,已经有点记不清他和她最初的样子,但那一刻的春心萌动,仿佛还存留了些许印象。
而现如今,在他的生命中,关于她的部分就这么平淡地落幕了。
只应了那句,人生若只如初见。
冬日的夜晚,街道上行人稀少,显得冷冷清清。
陆雅萍有两年多没见到儿子了,想到他今年可能又回不来,心中不免升起了一股淡淡的愁绪。
她步伐很慢,穿过小区的园子,爬了好几层的楼梯,才终于停在了自家这扇门前。
门的旁边,立着一个笔直的身影。
她瞳孔猛地收缩,整个人瞬间变得僵硬。
他声音醇厚,带有一丝沙哑:“雅萍,对不起,太晚了。”
话里的含义,自然不是今天天色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