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转身向着深处走去。

聚集地的深处是间厂房，空间很大。

刚一进入，就是一股浓郁且扑鼻的淫秽气息扑面而来，他虽然不是人类，但却依旧有五感，甚至感觉要比人类强大不知道多少。

梦魇马轻踏着马蹄缓步靠近，骑士便看见不远处，一群赤裸的大汉正围着一位少女对她进行着无法描述的事情。

而那个少女，正是罗成从那三人手中救下的那一个。

刚刚那已经被他压制的怒火蹭的一下再次从心底冒起且熊熊燃烧着。

就连那漆黑厚重的铠甲都无法将这股怒火包裹其中，幽蓝色的火焰从铠甲中不断渗透而出。

座下的梦魇马似乎也因为感受到了主人的怒火而仰天长嘶。

吁～

声音悠远而凄冽。

但那群人已经完全沉浸于欲望之中，没有丝毫的发觉，其中一位男子完事后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疑惑的转过身。

但没等他看清楚，便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没能欣赏到接下来的一幕。

那是一场属于一位死神的杀戮盛宴，肢体横飞，血流满地。

……

时间并没有过去多久，吵杂而又混乱的厂房重新安静了下来。

怨灵死骑走下了他的战马，踏过一地的残肢，缓步走到了那少女面前。

躺在桌子上的少女不着片缕，浑身遍布着各种液体与满是淤青的伤口，奄奄一息，已是离死不远了。

罗成眼中幽蓝色的火焰忽明忽暗，不知心情，他沉默着使用附近的衣物遮掩着少女裸露的身体。

似是察觉到了什么，少女微微移动着头颅，用自己那空洞而无神的目光看着罗成，细若蚊蝇的颤抖着说道。

“你……你是来……接我的吗？”

说着，好像是看见了什么希望之光一样，颤抖的伸着手试图触摸罗成的脸甲，但伸到一半后乎的失去了所有力量，无力的向下坠落。

少女彻底的失去了生命迹象，眼神空洞而无神，死不瞑目。

罗成一把抓住了少女坠落的手，将那手放在了自己的脸甲上，并轻轻抚下少女的眼皮，沉默不语，许久，他略微失神的轻声呢喃道。

“对不起，没能救下你。”

能提起沉重剑刃的手，却抓不住飞絮凋零的花，他甚至都不知道少女的名字，但少女却给他上了沉重一课，让他知晓了人心究竟会恶到何种程度。

刚刚少女显然是将他当成了勾魂使者，明明是面向死亡，却如同看向光明一般。

罗成可以将其转化为亡灵，但死亡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