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包价值近千贯的金银和绢帛,往西北方向而去。
傅慈本是西军,随姚古救援太原失败后,一路溃逃到泽州,他善使钢叉,故人送外号“傅三叉”,祖祖辈辈就在西军中给老赵家卖命,救援太原失败,他目睹姚古等“西军名将”,逡巡不仅畏敌如虎的丑态,心灰意冷,不想再批这身红袄。败退到绛州以后,傅慈瞅准机会,背上一包金银,要回陕西老家去。
傅慈一路往西北走,两天后就到了一个镇子,傅慈走得又饿又渴,在镇子上寻了一家酒家,便大咧咧的走了进去,把包袱放在桌上,钢叉靠一边,在大马金刀的往凳子上一坐,喊道:“有什么好酒,给爷爷来上三斤。再来十个馒头。”
这时,过来一个小娘子:“这位爷,到处都在过兵,哪里还有酒?只有杂粮混着谷糠的糙卷儿还有几个,给您家蒸过拿上来。”
傅慈道:“那就拿来吧。再打瓢水来。”傅慈几口吃过糙米卷儿,喝光了水,抬头见这小娘子,虽然穿着粗布衣服,一身仆妇打扮,但生的倒也标志,发髻也还未出阁。傅慈有意把包袱打开,露出里面的金银,酒店的小娘子果然眼睛一亮。傅慈道:“敢问小娘子,这镇唤作什么名字?”
“这里是乡宁镇,再往西走,便是姑射山了。”
“小娘子怎生称呼?”
“奴家姓陈。”
“陈家娘子,怎生一个人在这家店卖酒?”
“爷娘去乡下收些吃食,晚些便回来。”
“这里可有金贼来过。”
“听闻百十里外在厮杀,金贼还未见着。”
“小娘子,金贼十分凶恶。不若你随我走了把,我一身好武艺,定能保得你平安。”
陈家娘子听到这话,上下细细打量了傅慈一番,数落道:“看你也是个军汉,怎的不思上阵杀敌报国,却在这厢拐带良家妇女。着你羞也不羞。”
傅慈被挤兑得满脸通红,假装吃噎着了,又灌了好几口水,才回嘴道:“你一个小妮子懂什么。会账了。”傅慈在怀里一摸,却没有铜板,他的包裹里金银绢帛虽多,却半个铜钱也无。傅慈一咬牙,把包袱拎起来,往桌上一扔:“去给爷爷寻些好酒,先去打些野味,今晚在这厢住下了。”说完,也不等陈家娘子回答,拿起钢叉,走了出去。
傅慈在姑射山中转悠了一番,临近傍晚了,才好歹抓到两只兔子,他用钢叉挑着兔子,走下山来,天色已经全黑了。
眼看快到镇子上了,却见到镇中的火光,傅慈心中一紧:“难道是金贼到了?”
从平阳府到隆德府,金兵四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