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他许久的任修已经迎上前来。
“滕师兄。”任修向滕当渊行了一礼,垂下眼眸,低低开口,“不知滕师兄如今是否有空我想要向师兄赔罪。”
赔罪
“你有何事,但说无妨。”
任修咬咬牙,再次俯身行礼“师弟这几日一直心神不定,对道不诚,对初心不信,以至于道心不稳。幸而今日去了观天苑,又有幸遇见师兄。师兄一席话实在让我受益匪浅,看破迷障。”
按理来说,纯戴剑宗的弟子倘若道心不稳,是该被发去悔过崖禁闭的。
说出这番话时,任修已经做好了被滕当渊训斥惩戒的准备了。
然而出乎他的意料,滕当渊一直沉默,直到任修将话说完时,才平静开口“我今日未去观天苑,你也认错人了。”
何来也字
不等任修想明白,滕当渊已然转身,准备离去。任修见此,一时冲动之下,脱口而出“可他给我的信笺上,确实是滕师兄的字迹”
滕当渊背影一顿,不自觉地皱眉。
难道是有人假借他的名头,招摇撞骗
若是如此,确实应当早日重视,避免日后产生不必要的麻烦。
思及此,滕当渊转过身,重新走到了任修的面前,平静道“你说字迹相似,可有凭证”
“有”
任修立即将信笺从储物戒中摸出,递给了滕当渊。他想起那人肆意疏狂的话语,又忍不住开口为他辩解“这人的字迹与师兄你实在太过相似也许是个误会也许是他钦佩师兄,所以刻意模仿仿,也许”
最后的话全部卡在了任修喉咙口,他张了张嘴,却再也没能吐出一个字。
在任修面前的滕当渊已经完全不是他印象中,孤傲冷冽的“孤雪剑”。
滕当渊看着那张已经有些皱的白纸,上面孤零零地,用张牙舞爪地笔调,书写着一个“瑶”字。
“呵。”
滕当渊喉咙中忽而溢出了一丝轻笑,任修见他如此,刚刚松了口气,却蓦地对上了滕当渊的双眸。
滕当渊的嘴角明明是上扬的,可眼中浓厚到化不开的悲伤像是一个幽深的漩涡,任修心中惊涛骇浪,根本不敢细看。
这样悲喜难辨的诡谲神情,一点也不像孤雪剑,到是到是有几分,像是个凡尘中人了。
“无碍。”
滕当渊垂下眼帘,语气冷漠“你先回去,不必管我。”
任修大约猜到这是滕当渊的私事,自然也不敢久留。
他当即行了一礼,径直离去。
滕当渊也没回房,他运气灵力,出了纯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