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惹人怜爱的“师姐”的角色。在盛鸣瑶没有威胁她的地位时,朝婉清确实不介意这么做。
可是后来,一切都不一样了。
先是盛鸣瑶让她在众目睽睽之下吃了一个哑巴亏,承认了妖兽事件中的不足,后又是与游真真比武,又是入魔,又是
又是跌落了灵戈山巅。
从那之后,原本温润宽和的大师兄沈漓安像是变了一个人,偶尔望向朝婉清的眼神,令她心惊胆战。没过多久,沈漓安便离开了师门,独自外出游历。
至于她的师父玄宁,也越发捉摸不透了。
他偶尔会孤自一人去灵戈山巅,也不知在干什么。有些时候,朝婉清有事去他洞府寻他,他也只是神色淡漠地应下,半点也不在意。次数多了,玄宁眉宇间还有几分不加以掩饰的厌烦。
到了最后,朝婉清甚至产生了错觉。觉得自己变成了“盛鸣瑶”。
不是后来那个果敢洒脱的盛鸣瑶,而是更早的时候,那个做什么事情,都会被人在身后偷偷嘲笑编排的盛鸣瑶。
无论何时何地,朝婉清总觉得那些路过的弟子带着有色眼镜打量着她,背地里嘲笑她“看啊,那就是朝婉清,不过如此嘛”。
朝婉清觉得自己已经快被逼疯了,所以她迫切的需要一场胜利来肯定朝婉清的存在。
可是她万万没想到,光是对手的名字,都这般让她心惊胆战。
不,不会的。
盛鸣瑶已经死了她
“啧,锦沅还真是凑巧啊。”
末了,韩怡月还不忘小声嘀咕了一句“大荒宫还真是什么脏的丑的都要。”生怕旁人听不见似的。
盛鸣瑶看得好笑,只觉得韩怡月这样急匆匆的争做马前卒,像极了曾经的游真真。
等到韩怡月后一句话落下,不止秋萱等人皱眉,就来刚刚赶来凑热闹的长孙景山都面色不虞。
反倒是锦沅坦然,她像是没听见那些话一样,兀自转身,递给了盛鸣瑶一个小小的护身符“这东西估计也没什么大用处,不过是讨个好彩头。阿鸣,我们只能陪你到这儿了,剩下的就要靠你自己了。”
言罢,锦沅眨了眨眼“至于我这边,剩下的也只能靠我自己了。”
尽管一生命运多舛,可锦沅再也不像从前那些自怨自艾,怨天尤人了。
所有天道吝啬给予锦沅的东西,如今的锦沅都已经得到了。
如长辈般关照她的桂阿、秋萱,如朋友般与她玩闹的阮绵、盛鸣瑶,如兄弟般维护她的春如、长孙景山
这些人给出的善意,都是曾经的锦沅做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