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她抬起头,眉眼弯弯“谢”话语在触及到这人的眉眼时,戛然而止。
一霎时把七情具已味尽。
这唱词可真是分外应景,连带着这一切都像是一场荒诞可笑的滑稽戏。
其实,盛鸣瑶早就想过,依照玄宁那古怪的脾气,他必定会来找自己。
但绝不该是这样的时间,也不该是这样的地点,更不该是这样的气氛、这样的事
总之刚才发生的一切,都不对。
盛鸣瑶太过震惊,以至于脑子一片嗡鸣声,难以用言语描述,甚至连手都忘记抽回。
正中央宝葫芦状的新戏班子的戏台上,不知为何又循环起了上一个唱段。
“仙人不动情,罔顾他人心”
玄宁握着盛鸣瑶的手,脑中忽而有一个极其不合时宜的想法一闪而逝。
他想,这应该二十多年里,他们师徒二人距离最近的一次了。
当然,也许盛鸣瑶并不愿意承认自己是她的师父。
玄宁花了短短短几秒思考了一番这个问题,又轻巧得出了结论。
不是也好。
盛鸣瑶并不知道在瞬息之间,玄宁已经想了许多事。她已经努力维持着镇定,绷着脸,面无表情地开口“请玄宁真人松手。”
熟料,玄宁居然摇摇头,顽固地将扣住她手腕的手又握得更紧了些。
玄宁低声呢喃,他握紧了盛鸣瑶的手,像是落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一面清醒的知道稻草救不了命,一面又妄想这稻草能够再坚韧一些。
哪怕再多坚持一会儿也好,只求这稻草不要与流水一起抛弃他。
“这一次,我抓住你了,对不对”
他望向了盛鸣瑶,被世间千年冷清覆盖的眼眸中,盛满了自己都不敢辨认的希冀与赤忱。
“仙人说笑了。”盛鸣瑶语气不无讽刺,“您这又是何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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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玄宁抬眸,长长的睫羽撩起了一片月色,冷淡的眉宇之间,依稀能辨认出曾经的少年疏狂。
“我不是。”玄宁一字一顿地说道。
很是没头没尾的一句话,盛鸣瑶措手不及,根本没想通玄宁这次又是发了什么疯。
不远处戏台上你方唱罢我登场,竞争已经到了白热化阶段,戏台下熙熙攘攘,人潮涌动,观众们为喜欢的戏班子扔着铃萱花,漫天飞舞这血色的花瓣,繁华至极,似要将人间欢愉演尽。
只是这一切,都与二人无关。
玄宁的目落在盛鸣瑶身上,见对方听见自己的话后,眼中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