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刚才看见了这人,为何刚才竟是半点没有记起
那男弟子起先没有看清,等看清后,脑中一片空白,他骇得脚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浑身颤抖,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他是易云长老座下的新弟子,也随着对方远远地见过玄宁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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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仙人,这样的气质,世无其二,见之难忘。
不止是他,剩下的那几位也跟着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即便是平日里最爱搬弄口舌又心比天高的韩怡月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别说是继续开口污蔑盛鸣瑶了,此时他们只怕连自己姓甚名谁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道歉。”
玄宁话音刚落,那五位弟子立刻开始磕头,他们的额头砰砰砸向了地面,几乎是立刻见血,卖力地有些滑稽。
盛鸣瑶看着这一切,更觉得荒谬可笑。
这些人之前之所以敢污蔑自己,无非是仗着以自己如今的身份天然低人一等,又孤身一人不便与他们计较罢了。
谁知道这么不凑巧,先是见了滕当渊,又是见到了玄宁,这下他们跪得一个比一个快。
玄宁的目光并没有落在那弟子的身上,实际上这样懦弱无能的蝼蚁从来不被他放在眼里。
从始至终,玄宁的目光只追随盛鸣瑶而动。
“居然说跪就跪啧,看来般若仙府的弟子膝盖可真软啊。”
盛鸣瑶扬起眉梢,将之前那几位弟子对大荒宫的地图炮尽数还了回去,又转向了玄宁。
“真人觉得呢”
生动活泼又充满朝气,像是春末夏初的那一缕穿透了世间万物落在了他洞府的阳光,在那一瞬间,这是洞府内全部的光芒。
而现在,这是盛鸣瑶在今夜露出的第一个带上了真心的笑。
“一直都是如此吗”
“从未变过。”
不等玄宁再次开口,盛鸣瑶借机抽出了被他扣住的手,客套地扬起了一个官方假笑“看来玄宁真人要去处理内务,清理门户了,那么晚辈也先走一步,就不打扰您了。”
“对了,您有空也去治治这般若仙府的人,这见人就跪可是个大毛病,膝盖这么软,以后恐怕要连累终生啊。”
他确实有事要处理,所以没有阻拦盛鸣瑶离去,而是看着她转身。
青色的身影像是一只破茧而出的蝴蝶,卸下了所有的重担,只需要在这世间翩然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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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追,不可及。
“盛鸣瑶。”
在她离开前,玄宁再一次开口。
“我从未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