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师妹。”白衣剑修宽大的衣袖下双手紧握成拳,手背上青筋暴起,“你能否再叫我一次师兄。”
盛鸣瑶背对着他,缓缓闭上了眼眸。
说是梦一场,谁又能真正做到不动心呢
既然盛鸣瑶是真的将幻梦中不知是否真实存在的田先生当成了自己的师父,又怎么能全然视那个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剑修为虚无呢
纵使一开始不怀好意,甚至抱着捉弄取笑的卑劣之心,但后来,盛鸣瑶是真的把滕当渊当成了朋友,当成了师兄的。
所以她才愿意去付出些许代价,想助滕当渊度过情劫幻梦。
谁料,这反而害了他。
“师兄”盛鸣瑶站在月色之下,低低唤道。
她没有回头,背对着滕当渊,飘来的月光将她拢在身下,又瞬间被乌云遮蔽而散去,仿若昙花一现。
“我从未将你当成过一把剑,我一直将你当成师兄。”
言尽于此,再无其他。
在得到这一回答后,滕当渊情绪并没有太太大起伏,他像是一根木头,任由风吹雨打也不起波澜。
只是在无人窥见的地方,滕当渊紧紧握住了剑柄。
这是他现在唯一拥有的东西了。
“多谢。”
无论如何,都没有人回头。
盛鸣瑶立在原地,直到滕当渊的气息完全消失,才叹了口气。
她卸下了脸上的伪装,并没有直接回到金步摇,而是往金步摇西面靠小溪边的方向走去,打算散散心。
盛鸣瑶并不知道,在这个地方,有一只极为罕见的妖怪画皮妖,埋伏许久。
骨秋这名字听起来又不适合凡尘,因此画皮妖将字变了变,成了谷秋。
画皮妖谷秋此次前来并非无的放矢,而是早有预谋。
她嫉妒那位令桂阿钟爱到不惜违反了往日准则的女子,更想知道自己比她差在了哪里。
谷秋记得桂阿曾说过,只有天底下最美的女子,才勉强配的上他。
就是这么一句话,谷秋放在了心中许多年。
而且那女子既然要画皮,可见是面容上有普通手段无法遮掩的疤痕。
最美的女子疤痕
苍茫月色下,谷秋无意扭头一瞥,立即瞪大了双眸。
在她丑陋扭曲的眼中,倒映着一位身着苍绿青衣的绝色佳人。
她只是随意信步而来,却仿佛身披世间所有潋滟春光,连眼尾处浅浅的疤痕也成了一道独特的印记,月芒也不敢与之争辉。
是她绝对是她
她凭什么披着自己的皮,又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