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子救了起来。
短短一瞬,凉亭内只剩下师徒二人。
玄宁看着已经呆愣的小弟子,愉悦开口“我比那游隼更厉害。”
盛鸣瑶愣愣点头“嗯,师父最厉害。”
“对。”玄宁毫不脸红地认下了这个最字,见她杯子空了,又亲自将茶杯挪到自己面前,抬手给她续上,“所以,以后有人欺负你,你不要怕。”
玄宁将茶杯递给了她,与此同时递给盛鸣瑶的,是一沓绝品符箓。
他凝视着那一沓符箓,又将视线抬起,望向了坐在自己对面的盛鸣瑶,也不知想起了什么,怔忪了片刻。
盛鸣瑶疑惑道“师父”
“为师在。”玄宁重复了一遍这句话,终究低低地将后面三个字填补上。
“不要怕。”
他曾被人戏谑为冷月仙尊,又被人比喻成山巅雪色,玄宁本无所谓这样的称呼,但现在不知为何,到是有些不适。
月亮每夜高悬于空中,终究太过孤独。
雪色不理尘埃,高洁无双,终究太过冰冷。
“师父”
已经长成的少女立在山巅之上,对着玄宁遥遥挥手。
已经二十岁的盛鸣瑶身穿如火般的红衣,上面用金线勾勒着火树银花的图样,实则是个护主阵法,整件衣服巧夺天工到不似凡尘之物。
不过再怎么好看,也越不过穿着这衣裳的少女。
已经二十岁的盛鸣瑶褪去了以往的稚嫩,像是一夜之间长大,眉宇间的锋芒再难藏起,五官长开后,到是与小时候不甚相似了。
按理来说,玄宁应该是喜欢这样的盛鸣瑶的。
可不知为何,玄宁心中竟有些遗憾,遗憾曾经那个单纯、不用背负太多的盛鸣瑶再也回不来了。
他已经知道了很多事,也知道了为何盛鸣瑶的那个道侣宁可放下仇恨融于天道,也要以此慢慢改变天道的意志了。
玄宁开口“你之前说有话要与我说,是什么”
听见这话,盛鸣瑶似是有些纠结,可在对上玄宁的眼神后,一咬牙问了出口。
“在这之前,师父能不能告诉我,为何我与朝师姐长相那般相似”
少女眼神真挚,话语中带着疑惑,但却有着满满的信任。
玄宁静静地看着她。
盛鸣瑶的修为还是不够,这才没一会儿,就被灵戈山巅的风雪飘到了身上。
世间风雨绕她去
玄宁很厌恶妖族,更不喜欢苍柏,但他不得不承认,这句话有几分道理。
“你与她不同。”
玄宁抬手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