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黑白分明地清澈眼瞳里,握着茶杯边缘的手指紧了紧。
“他疯了。”
“疯了”
滕当渊微微颔首,没有在继续下去,盛鸣瑶也同样知情识趣地换了个话题。
松溅阴确实是疯了,据说在被天道压进深渊之前,先被降下的九九八十一道天雷折磨了一番,然后嘴里就一直念念有词。
说什么阿瑶、家、永生永世不离之类的怪话,莫名的,滕当渊并不想让盛鸣瑶知道。
两人又随意聊了些别的事,后来不知怎么,聊到了苍柏。
滕当渊斟酌着字句“他”
“他以身殉天道。”
在滕当渊面前,盛鸣瑶并不避讳这件事,潜意识里,她仍将滕当渊当成与寄鸿一般的师兄。
“不过我相信,他会回来的。”
想要再回来,是何等难事
先不提要在庞大的天道面前维持意识的清醒,光说要找机会重塑肉身,就已经是登天之难。
除非苍柏有着刻入骨髓的信念,有又旁人协助,才能在保持意识的情况下,再度回归。
可是他们连苍柏在哪儿都不知,又谈何协助呢
滕当渊清楚地知道这事难于登天,但是他仍点点头“他一定会回来。”
在盛鸣瑶需要赞同的时候,滕当渊就会赞同。
就好似在盛鸣瑶不需要一个恋慕者时,滕当渊就会自动退回到师兄的位置。
他所求的,从来不想让盛鸣瑶为难。
再后来,是一封信笺。
那时的纯戴剑宗阳光明媚,万里无云。刚指导完弟子习剑的滕当渊收到了盛鸣瑶的信笺。
上面的仔细张扬狂放,又透着难以言明的喜悦,一笔一划间,都能让人感受到书写者的快乐。
滕当渊折起信笺,一旁那位永远满怀好奇的小弟子又追问“滕师叔是发生了什么好事吗总觉得师叔很开心的样子。”
说完后,小弟子又觉得用开心二字不太对,不过他是天生的乐天派,也没将此当一会儿事。
熟料,每每都会无视他的滕当渊这一次居然应声,小弟子惊喜之后,又叽叽喳喳个不停,滕当渊最后终于给出了理由。
“下雪了,很好看。”
很好看
小弟子懵逼地看着滕当渊远去,有望向了屋外几乎能将树枝化为枯枝的骄阳,心中满满充满了问号。
明明是骄阳似火嘛,就算下雪,也该是东面,大荒宫那片地界下雪才是
滕师叔真是糊涂了
被人腹诽的滕当渊回到了自己的房内,他坐在书桌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