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混着奴才,打成一团。撞着玉壶的人很快也加入了斗殴当中。
六扇门的信鹰子见状,上前就将他们揪着拉开。
“你们是甚么人?!也敢管你爷爷的事!”嚣张叫嚣的公子衣着华丽,富贵不俗。
“请这位公子不要在此生事,以免惊扰了贵人。”
这公子虽不识得这群人是甚么来历,但见他们个个手持兵器,就知道不是甚么好相与的人物。
他青着脸僵持片刻,转而对着抱头蹲在地上的男子,恶狠狠地说:“今天算你走运!以后见了爷,记得绕道走。个穷酸烂货!”
他一挥大袖,“我们走!”
信鹰子抬头,看了傅成璧一眼,点头致礼。傅成璧摇头示意无碍,她余光看到那被打的男子缩在一起哆嗦个不停,想来受了不小的重伤。
掌柜的过来,看着烂了一地的东西,顿时心疼不已。
“我好心收留你,你就这样报答我的?”他朝着那男子说,“见了那等横货,你夹着尾巴走不就成了?你到底哪来的硬骨头,非要同他对着干?!这损失,你得赔!”
那人扶着地,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来,灰头土脸,可背挺得很直,“我的盘缠已经用光了。我没有钱。”
“没钱?合着你就让我吃哑巴亏呗?”掌柜的急了。
“我会还给你。”那人说,“等我卖了字画,就还给你。”
“你一张画五十两银子,你当自己是甚么文豪大家么?谁会买你的破画!”掌柜的说,“赔!赔不上,就留下干活!干上两个月!”
“我还要进京赶考。”
“你赶个屁!你这种人,能考上么?”
信鹰见他们争吵不断,喝令道:“都闭嘴!吵甚么?要吵去外面吵去!”
“哎呦,爷,爷,招待不周。”掌柜怕惹着贵客,连忙赔笑脸,“这就把他赶出去,再不多说了。”
傅成璧蹙了蹙眉,见他可怜,对玉壶说:“外头下着雪,给掌柜的一些银钱,让他再住一晚罢。”
“是。”
掌柜甚至连柴房都不让这人住了,破棉袄裹着烂包袱,都搜了个干净,里头全是书,还有几枚铜钱,买个馒头刚够用。
掌柜的脸色通红,拍着身上的雪片子,在后院就嚷嚷起来,“砸了那么多东西,你可别想轻易就走!”
“不全是我砸的,还有那个人……”
“你不先动手打人,至于这样!?”
“是他先骂得我。”
掌柜的撸着袖子,厉声喝道,“你还嘴硬!你信不信我也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