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说:“就连柯宗山,也是皇上亲赐了鸩酒,验明正身后才下葬的。”
“在沈相的喉咙当中发现了澜沧珠,是凶手故意留下的?不可能,他不可能平白暴露自己。应该是沈相留给我们的线索。”裴云英笃定了一句,疑而自问,“难道是澜沧党的余孽回来报复沈相?”
“今天我和明月再审吴钩。明月激了他两句,吴钩就有些捺不住脾气,这样的性子,如果不是有人在背后指点,他定不会将牙关咬得那么紧。”段崇说,“我怀疑他背后的人就是澜沧党的余孽。”
杨世忠咬了咬牙,“我顺着这条线,再去细查!”
裴云英思索片刻,陡然冒出一个危险的念头。他盯向段崇,沉声说:“……当初与澜沧党结仇的人不止沈相。还有你。”
段崇何尝不知?这些日他心神不定,就是因为此事。
从前他独行于世,牵挂心肠的唯有恩师齐禅;但齐禅游历四方,行踪不定,去杀他的人才是危险的那一个,故而段崇在朝为官,向来无所畏惧。
若是从前的他遇上这种事,反而会更希望幕后之人尽快现身……
可现在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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