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偏偏爱上了皇上。”她拧眉,有些苍凉若失的继续道:“可是年年怎么可能真的动得了手,下毒杀了皇上呢……”
杀了他。
江佐心中的疑虑好似瞬间找到了出口,那个玉瓶里装的根本不是什么补药,而是夺人性命的毒药!
他根本从来就没有真正的了解过花年,她每日都像一个天真烂漫的无事人,好似吃喝玩乐就是人生的全部,他从未洞察过她的内心一直都在天人交战,也不敢去细究自己和她在身份上,一直有着千沟万壑的距离。
是啊,是他妄想了。
他灭的是她的一国,她怎么可能做得到心无芥蒂的和他共度余生呢。
三岁孩童都可以明白的道理,为什么他非要自欺欺人呢?
江佐的指尖都在发颤,他的心口好似被挖了一个大洞,满眼是泪,声嘶力竭的哭着,“年年,不要离开我好吗,该死的……是我啊……”
“早在很久以前,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小公主,而我还是一个低贱质子的时候,我便已经喜欢上你了。”
可是那个时候,他不懂人间情爱,满心满意都是掠夺,他想毁掉她的美好,淬灭她的纯洁。
而现在他学会了如何去爱护一个人,学会了如何把人揣在心口,一切却早已轰然倒塌。
花年闭着眼睛,仅只剩下一口气还在,江佐癫狂的拼命收紧她的身体,“年年不要睡,睁开眼睛,睁开眼睛啊!”
血液滴落在嫁衣之上,留下朵朵红梅。
花年十分吃力的强迫自己睁开了眼睛,看着面前哭的撕心裂肺的男人,努力的微微一笑,“年年今天的发簪好看吗,是皇上想象中新娘子最美的模样吗……”
江佐重重的点头,长指探入她的发髻间,取下了那一根芙蓉花簪,塞入花年的手中,紧紧的握住她的手。
他闭上眼睛,垂头覆上花年血色妖娆的唇。
“铮!”
是发簪没入血肉的声音。
江佐握着花年的手,将发簪扎进了自己的胸口,他的红衣飞快的被血液染湿,可是他却没有半分痛苦的神色。
他细细的描摹着花年的唇,如痴如醉。
埋头。
深入。
拉近距离。
任由那一支簪子,彻彻底底没入他的胸口。
“年年……”
他缠绵悱恻的低喊着她的名字。
花年的意识游离,已经没有力气去挣扎去打断眼前的这一幕,她的眼角缓缓地滑落了一滴泪水,“皇上,你说人会有来生吗。”
“年年知道……皇上从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