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找他,才可以好好过完这一生。
不找他,他才可以不心软。
邪髓疯狂的折磨着天旭的身心,恨不得噬其骨,啖其肉,“她过的逍遥自在,你却一生都要和我度过,你不恨吗,不恨吗!放了我!放了我!”
“妖王诞生又如何?苍生和你有什么关系!”
“闭嘴!”天旭动了怒,他的目光变得晦暗,看人看不真切。
“救一人,才可以救苍生。”
而彩颜,就是天旭的苍生。
春去秋来。
天旭找尽了一切的方法都不能摧毁了邪髓,日积月累,他被邪髓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整日闭关不见人。
没有人知道伏玄宗的一处角落,日日夜夜血流成河。
邪髓急切的想要回到彩颜的身上,而天旭又找不到承载邪髓的容器。
凉风、残月、潮湿的夜。
最后,天旭选择了以自身为容器,困住邪髓。
这个选择,断送了他所有的仙骨,他的容颜化作枯骨,一夜白发。
邪髓侵蚀了天旭的大脑,他阴恻恻的笑着,“彩颜如果爱你,怎么可能从来都不愿意找你,她肯定恨你,恨你将十年的情.爱抛掷脑后。”
“你在她心里永远都会是一个薄情寡义的小人,永远,永远,你懂什么叫做永远吗?”
天旭的身体在颤抖,寒意似乎是从血液和骨髓之中溢出来的,他失魂落魄的倒在了地上,不住的疯狂摇头。
他的彩颜,是天底下最好的、最爱他的小姑娘。
她问了他十年到底爱不爱她,他也整整回答了十年。
一次比一次更加坚定。
邪髓让天旭的浑身都在源源不断的冒着黑气,“接受我的力量不好吗,你若是妖王,想要占有了那彩颜,她根本无法反抗!”
“我可以为你带了一切,包括那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天旭承认,这是他修道的婆娑岁月之中,唯一一次动了恻隐之心。
如果他成为了妖王,他有能力生生世世将彩颜困在他的身边。
邪髓以为自己说动了天旭,正激动的快要笑出声来,却见一封破破烂烂的信飘散了出来。
天旭眼神微颤,以一种缠缠绵绵的眼神看着那封信。
这是彩颜亲手撕碎的信,亲手撕碎的情谊。
她不爱他。
他不可以毁了她,但是。
他可以毁了他自己。
……
“天旭,你做这些,都是因为喜欢我吗?”
天旭以一种极为眷恋的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