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合皇宫的生存规则。
她说,皇帝的生母谋害她,害她不孕不育,她以牙还牙,赐死她,但她最终还是没对皇帝下手,皇帝还小不懂事的时候,他也曾经拿她当亲生母亲看待,她也曾经把他当亲生儿子关护。
只是后来皇帝知道了她害死了他的生母,反目为仇。
最后她很绝望地说,她累了,倦了,求那么多,最后又得到什么、落下什么?
亲者仇。
满纸荒唐泪。
三公子哄她,「姑姑,你今天累坏了,歇一歇吧。」
她疲惫地闭上眼,我们放下床帐,准备走。
她忽然叫住我们:
「卫三,敏儿,姑姑帮你们。」
从太后处出来,三公子跟我讲了那位歌妓的事,她是来复仇的,她恨三公子害了她的哥哥,所以骗了他去,给他下了迷药,想杀他。
但有人救了他。
我问他是谁?
他指了指另一艘船,我望过去,船上彩旗翻飞,赫赫鎏金字纹「端木」,桅杆下站着一个高大的人影。
我眉开眼笑,提起裙裾,撒腿跑过去:
「哥哥」
三十四
东南沿海起了战事,情势危急,哥哥奉命南下运送物资,途经花锦城。
哥哥不能再耽搁,见了一面,马上又要走了,临走前他说:
「东南战事起,外夷混入,烧杀抢掠,四处动荡……」
他不舍地摸了摸我的头,目光晦深道:
「南行途中,赶上祸乱,谁遇害落水,也不意外。」
我听懂了,喉咙发紧:「哥,我可以吗?」
哥哥揉了揉我的发,轻声道:「妹妹,你受委屈了,走吧,走得远远的。」
我哽咽:「……父亲、娘亲……他们会原谅我吗?」
哥哥目光和煦,伸手拭我的眼泪:
「打你入宫后,娘亲没睡过一个囫囵觉,天天吃斋念佛,一见父亲就责怪他,为了虚妄的前程,把女儿送进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儿……」
「父亲面上冷硬,什么都不说,可心底,大约也悔了,听说你落水差点遇难,父亲在书房空坐了一夜,又紧着往宫里头添了些人,看护你,你筹办太后寿辰,怕筹不够款,父亲私底下去那些富商处走动了,把事做全了……」
「这次南下,父亲叫我转告你,敏儿就只做敏儿吧,剩下诸事,父兄筹谋就行了。」
我怔在原地。
我以为我在宫里是孤身作战,如履薄冰,原来在宫外,家人为我提心吊胆。
我以为我顺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