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也随即道:“幻哥儿才回湖州不久,尚且没结下什么伙伴,上回多亏了将军解围,回来后他念叨将军不止,却又未曾问得将军尊名。
“可巧今日遇上了,先行谢过。改日在下再带幻哥儿登门致谢。”
客套话而已,长缨也未放在心上。她弯腰跟宋钧打招呼:“下次若再见,我还教你几招。”
酒楼这边,凌渊发了话,诸将们哪里还敢懈怠?烈酒一轮接一轮地上,少擎挤都挤不上去。
霍溶初时还有些周旋之意,到后来也就破罐子破摔,喝到日落黄昏,堂会唱的什么压根没人关心。
好在多是驾着马车来的,醉醺醺的一个个丢进车里也不妨事。
凌渊没醉,徐澜更没醉,出来看到瘫成了一团泥的霍溶,二人勾唇互视,潇洒倜傥地打马回去了。
谭绍看到站都站不好的霍溶,当下指着长缨:“这是你家的,你带回去拾掇着!”
长缨对霍溶今儿要遭罪早有预料,凌渊那人虽然话不多,也轻易不斗心眼子,可动起手来绝不会有什么软和的余地。
但霍溶这是自己找罪受,她虽然看着觉得挺不是模样,却也没打算搭理。哪里会想到谭绍居然直接指了给她?
旁边李灿等人还纷纷附和:“言之有理言之有理,这事儿换谁也不合适。”
长缨站了半刻,上了马车。
出城一路霍溶大半个身子都斜压在长缨身上,长缨好在是学过武,扛得住,没言语什么。
到了霍家,佟琪管速接手扶着他进了屋里,又打了水来,她看了看四下,没有丫鬟,便拧了帕子帮他擦了手脸。
冷水帕子压在脸上,霍溶被压得清醒了两分,睁开眼看到她,迷迷糊糊抓着她的手坐起来,喊她“琳琅”。
佟琪他们点了灯,而后皆退出去,屋里陡然安静下来。
他摇摇晃晃地站着,在烛光下看着她,问她:“冷吗?”
眼下五月天,冷什么冷。
长缨静静看着他发癫。
他却将她手拾起塞入怀里,含糊地道:“放里头捂着,这里热,不然回头又长冻疮。”
酒气随着他气息一波波扑在脸上,把长缨也弄得脸上热起来。
她抽手道:“躺下吧,醉成猪了都。”
霍溶不肯躺。反将她抱在怀里,头低在她颈窝之间,深深吸气:“琳琅,琳琅。”
长缨沉默着,推开他。
烛光映着他的眼,星亮星亮的,竟有几分无邪的味道。
他还抓着她的手,低头将她的手心贴在侧脸,半阖着眼在蹭她,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