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想。”
战长林道:“居松关醒了,你就不想去看他一眼?”
如果他没记错,从四年前雪岭一役出征起,居云岫就再也没有跟居松关见过,况且——
战长林补充:“他还没见过恪儿的。”
夕阳西下,霞光盛满眼眸,居云岫目光颤了一下,道:“赵霁会赶在月底前回来的。”
言外之意,即是时间上不允许。
战长林不以为然:“他赶回来也是看小白,你带着恪儿跟我回去一趟,他想管也管不着。”
居云岫沉吟片刻,道:“你带着恪儿回去吧。”
战长林怎会肯,故意道:“居松关气我当年弃你而去,三年不肯见我一面,你不跟我回去做个证,我哪敢上赶着去找骂?”
居云岫哑然失笑,然而眼底并无光芒,道:“是你气他瞒你骗你,想回去找他算账吧?”
知晓真相一事,他被瞒两年,这次肃王府联姻赵家,全程被瞒的人也只有他。
战长林眼神微黯,说不介怀肯定是假的,但是有些事,他确实没法辩驳。
“不气了,就是他老这么晾着我,不肯见我,日子久了,我心里肯定会难受。”
前两年他忙着在外征战,跟居松关的联系只有彼此亲手所写的密信,因为本来也见不到,所以居松关不理他,他也没觉着有什么。可是现在不一样,没有仗可以打,没有任务可以分散他的精力,他回去,面对的又是那一扇冷冰冰的门,以及奚昱出来传达的那一句“不见”,他不确定这一次自己还能坦然地离开,没有怨言。
“你说,居松关以前那样大度的一个人,这一次怎就对我这样小气?”战长林下巴抵着居云岫的肩,百思不解,“亏我当初为求云老救他,差点把脑袋都磕掉了。”
暮风吹着身后的树林,战长林的诉苦声刺着耳,居云岫凝着虚空,低声道:“谁让你当初抛弃的是我。”
战长林如鲠在喉。
居云岫道:“天大地大,我跟溪姐在他眼里最大,你抛弃我,就是触他逆鳞,拔他龙须,他当然要收拾你。”
战长林苦笑道:“是收拾我,还是在恨我?”
如果是收拾,居松关有的是办法可以教训他,磋磨他,何至于整整三年不肯见他一面?
这很明显就是在恨他,憎恶他,不想再看到他。
居云岫凝在暮色里的目光泛起潮意,隐忍道:“他不会恨你的。”
战长林不信,沉默着。
居云岫便重复:“他不会恨你。”
战长林笑。
居松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