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了出来,夜狐黑色口罩外那双眸子里的笑意越来越浓,看着越来越黑的天色,看着越来越急的雨丝,双眼寒光一现,手中的手里剑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了。
五枚手里剑在雨夜里高速飞行,发出时而低沉时而尖锐的鸣啸,像是某种诡异的乐器,与那细密粘稠的雨丝混合在一起。
在雨水中时隐时现的剑片流畅飘逸而飞,宛若冥界地府的丧钟一般,时而擦着地板低掠而过,溅起一蓬雨水,时而在墙上割出道道深刻的剑痕,几个呼吸间,那些正在找伞躲雨的吞噬者守卫的脖子上面忽然凭空增添几道血痕,那些吞噬者被剑片割过,没来由得抽搐了一下,竟然就这样倒在血泊之中。
屋里的油灯忽然开始摇曳起来,千邪浑浊的眼睛里忽然闪出一丝寒光,他毫无征兆地站起身来,白亭敬正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着心事,忽觉得床头前多了一个黑色的人影,他刚想睁眼去看,只觉得忽然脖颈间一阵剧痛,接着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觉。
千邪淡漠地将昏迷过去的白亭敬粗鲁地塞到床底下,老人的身体与地板摩挲发出嘶嘶的声音,大腿拖出了一道血痕,千邪压根不在意,处理完了白亭敬,他踢了踢那个老人,一动不动的。
千邪沉重的吐了口气,半眯着眼睛,将房间里的灯尽数熄灭,缓缓推开了房门。
这些吞噬者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手段,翻译听到窗外传来的几声闷哼,心里咯噔,意识到肯定出事了,连忙开始通知埋伏在邻水县各个地方的吞噬者,让他们火速回来支援。
夜狐平静地朝前走去,手中的手里剑蹭蹭蹭地透过雨雾,将雨雾变成血雾,身上的衣衫早就被春雨打湿了。
现在的院落里,再也看不到一个站立着的人了,雨水不停冲刷着尸体,还要那些重伤shen吟的家伙,夜狐步速不快,因为她的任务时间敌人从老巢里面引出来,给龙君尘制造机会,所以,她没有赶尽杀绝,留了几个活口发出撕心裂肺的shen吟。
夜狐的双手紧紧握住刀柄,森寒的光芒映衬着重新露出头来的月光,雪亮的刀身横于胸前磅礴而下的雨水,尽管夜狐以擅长狙击著称,但是修习了忍道的她,近身搏斗的本事也绝对不俗。
夜狐非常平静地走到院门外面,轻轻将院门推开,此时,那些因为轮班而在休息的吞噬者都已经苏醒了过来,他们的表情坚毅冷漠,没有因为同伴的死而有丝
毫的胆怯或者恐怖,他们手里拿着黑色的手枪,静静地望着那个雨中的倩丽人影。好像是一朵雨夜里绽放的黑玫瑰。轻微的风声在树叶与梁柱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