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去医院,躲在出租房里琴姐给她接生的,身体没养好也常常生病。这个情况那男人一家自然是接受不了,谁也不想花钱买两个病秧子,往后的日子多少钱都不够往里填的。
这男人儿子找了一大帮的亲戚朋友去找琴姐理论要退货,琴姐钱都到手了当然不愿意,吵的鸡飞狗跳,最后商量的结果是退一半的钱,然后他们自己找下家再把袁玉兰嫁了,卖出钱算他们的。
袁玉兰抱着三个月大的儿子在一旁静静的看完整场闹剧,她曾经可是十里八村出了名的清高美丽,竟然在一年不到的时间沦落成牲口一样被人买卖,任谁也想象不到她心里的哀痛......万念俱灰下抱着孩子跳河了......
可能是命中注定,这几个月的大病弱的孩子奇迹般的活下来了,袁玉兰却永远沉在异地他乡的河底。
钟意秋整夜都睡不着,愣愣的盯着床上的孩子,隔壁卧室杨林森的呼噜声打雷似的,他却觉得自己仿佛耳鸣了,什么声音也听不见。
“把擦脸霜拿过来。”钟意秋转身让肖鸣夜递过来。
几个月的颠沛流离,几个月大婴儿的脸折腾成烂柿子一样,钟意秋轻轻的给他擦上霜,心里想着明天要去商场买儿童霜才行,还要去医院看看,再去给他买几套衣服,买奶粉和尿布......
肖鸣夜脱了衣服躺在床边,他俩都没带这么小的孩子一起睡过,生怕晚上出点事,床边的台灯不敢关。
“他是男孩还是女孩?多大了?叫什么名字?”钟意秋喃喃的问。
“男孩,6个多月了,原来叫胡洋洋,嫁过去后改叫王洋洋。”
钟意秋转身伏在肖鸣夜肩膀上,微叹道,“你说这么大的孩子心里知道事儿吗?他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肖鸣夜伸出胳膊让他枕着,“这么小只知道吃和拉,别的啥都不知道。”
“你别难过。”钟意秋亲他长满胡茬的下巴。
暖黄色的灯光下,肖鸣夜平时坚毅冷硬的脸庞显得温柔又哀伤,沉静了许久才答,“没难过。”
无论怎样,袁玉兰是他亲妹妹,即便是钟意秋也无法真正能对他的哀痛感同身受,只能紧紧的抱住他安慰。
“孩子怎么办?”
肖鸣夜像是已经在心里想过很多次,已经决定好了,“宝昌哥结婚了,送回去给他们带着,我们出钱。”
钟意秋说不出话,这可能是现在最好的办法,虽然他认为并不合适。
钟意秋坐起身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