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排在第一位。
怎么会是……搬书,顺便把周自恒接回去?
带着这样的疑问,明玥皱起眉头问他:“为什么?”
为什么?
周自恒正按照尺寸大小整理书本,闻言手下一顿,抬起头,拍拍书的封面,一本正经:“我爸说,要把这些笔记和资料都留下来,好好保存,以后得给他的孙子,知识是一种财富。”
他认真起来,眼珠子像是琉璃一样亮,刀裁般的浓眉显出气势,明玥从他眼睛里看到自己的倒影,于是很轻易地把这个“孙子”和她自己联想起来,她绞着细白的手指,努力掩饰喜悦和羞涩的情绪,但还是有一丝从语气里带出来:“周叔叔想得……可、可真长远啊……”
这是一句场面话,也是一句奉承,周自恒青出于蓝,脸皮比周冲更厚,他面色不改,依旧正儿八经地说:“我觉得我比他想的更长远一些。”
怎么个长远法?
他严肃地抿着唇,道:“你的书也应该一起搬回去,因为我无法确定,以后我们生的,是一个捣蛋的男孩,还是一个和你一样可爱漂亮的女孩。”
精子决定性别,男女各有二分之一的可能。生物书上用示意图清清楚楚地表示这个过程。
周自恒说得很有道理。
但明玥却没有办法把注意力集中,脑袋一片空白。
“以后我们生的……”
“以后我们生……”
“我们生……”
他怎么能……就想到了生孩子的问题上了呢?
周自恒看到了她的脸红,动了动喉结,严肃表情破功之前,把话说完:“如果男孩和我一样,我会鞭策他好好读书;如果女孩和你一样爱跳舞,那就得靠你好好教育她,把你艺考的资料和笔记都给她。”
“这也……太长远了吧?”明玥呐呐,脸色酡红。
这哪里只是“更长远一些”?
“不远了。”周自恒把桌上和课桌里的书清理完,用绳子捆起来,之后双手握住明玥的手。
他的手大,她的手小,一个有力,一个柔软,截然相反,但很契合。
“我上生物课的时候就老是在想这个问题,所以那段时间我都不怎么敢看你。我把这一课学得很好,可惜高考没有考到。”他的语气甚至有一点惋惜。
明玥没有把手从他手心里抽出来,她能感觉到周自恒在作怪,用食指勾着她的掌纹。明玥小声说:“还好没有考,因为我学得不好。”
她这是一段气话,精卵结合是复习重点,哪能不好好学?
但周自恒没有拆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