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他看的漂亮腹肌人鱼线都看了个够,然后鸣不平:“你不是说我多跟你做做运动就能跟你一样吗,你这骗子。”
薛有年笑着看他,说:“这种话你也能信,那你得反省一下你自己。”
华临气得咬他下巴,但咬着咬着又亲嘴去了。
薛有年伸手摸索床头柜上的套,却摸到了手机,几乎是在同时,手机响了起来。他拿起手机看了下,犹豫一下,拍了拍华临的脑袋:“……你爸爸的电话。”
“他可真会选时候打,这个点国内不应该是凌晨吗?”华临抱怨。
薛有年的喉结滑动了一下,又过了两秒才整理好心情,接通了:“诗城。”
念出这个名字的同时,他再一次绝望地想:为什么自己不能出个意外死掉。
这段日子,他控制不住自己一次又一次地和华临发生关系,也控制不住自己产生对死亡的渴求。他知道自己是个变态,是个不可饶恕的罪人。但是魔鬼掌控了他的身体和灵魂,支配着他不断犯下恶行。
他时不时陷入对如此丑陋的自我的厌弃,怀揣着无尽的愧疚想向华临坦白,但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悲的懦夫,他根本不敢面对华临失望的、甚至可能是仇恨的目光。他在极乐与痛苦之间来回煎熬,他快疯了。
“喂?喂?听着呢吗?”华诗城问。
薛有年回过神来,忙说:“什么?刚信号不好。”
华诗城开心道:“你哪个门牌号啊?”
“什么门牌号?”
华诗城激动道:“我跟林藻在你住的小区里啊!上回给临临寄东西抄了地址,但门牌号给糊了……我跟林藻这回过来想给你俩个惊喜,就没问!现在我们已经到了小区!惊不惊喜!意不意外!surprise!哈哈哈哈hiahiahia鹅鹅鹅鹅鹅鹅!”
薛有年:“……”
华诗城的鹅鹅鹅突破了手机听筒,引来华临的注意,他正要问他爸又耍哪门子活宝,就被薛有年一把捂住了嘴。
薛有年说:“我和临临现在不在家,诗城,你和林藻先去附近的餐馆坐一下好吗?我们就回来。你们现在在哪……嗯,那你看到旁边有一户门口放着三只火焰鸟装饰吗?你从那户房子旁边的小路一直走,大概八百米,有一家华人餐馆……”
华临:“……”
来了,我吃过的那家让我怀疑人生的我到现在也怀疑那不是华人开的华人餐馆。现在我还要加一个怀疑,我怀疑薛叔是路痴,他只记得那家餐馆的具体路线!
薛有年不是路痴,但他那一下子确实慌了手脚,随便指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