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赵帆语气里带了几分玩味,“随便喊喊。”
温酒袖下的手不自觉的收拢成拳,语气极淡道:“既然殿下无事,温某告辞!”
这次,她走的极快,几乎是夺门而逃。
身后。
赵帆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微微勾了勾唇,转身走到榻边,低低的唤道:“父皇?父皇!”
赵毅昏睡着,毫无反应。
不多时,内侍领着几个太医进门。
赵帆负手,满面忧虑的开口吩咐道:“父皇方才醒了片刻,又晕睡过去了,你们好生看看。”
太医们连忙应是,纷纷上门把脉看诊。
赵帆站在原地看了片刻,将其中一个小内侍叫到跟前,低声问道:“方才皇上同温掌柜说了什么?”
……
温酒去了一趟万华寺,如同进了一次鬼门关。
赵帆同她积怨已深,已无法用钱财来消弭,若是他因此将整个谢家都视作仇敌,这以后的日子,就难了。
她心中顾虑甚多,连张岳泽派马车相送,都婉拒了。
袖里里藏着老皇帝给的那个布帛,此刻更像是烫手山芋。
天色不知道什么时候暗了下来,只有寥寥几只飞鸟略过屋檐。
街上行人不多,残叶飘零,越发显得寂静凄清。
温酒走过两条街,总觉得身后有人跟着,转头看去时,又连个人影都看不着。
她抄了个近路,直接进了永乐坊的后门。
这儿的人都晓得她和苏老板关系不菲,也没人拦她,温酒熟门熟路的上了小楼,站在转角处,朝来时的那条街看去。
果真有两个人鬼鬼祟祟的跟到了永乐坊的后门,跟丢了人,这会子正交头接耳,商量对策。
“看什么呢?”苏若水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她身后,半倚在栏杆上,看她的时候风情万种,半真半假的嗔怪,“温大掌柜自从回了帝京,就贵人事忙,同我这个做邻居的也见不着。”
温酒转头看她,没有什么血色的脸颊渐渐回温,微微笑道:“我专程来看你啊。”
“得了吧。我瞧你这模样,就知道你肯定又遇到什么麻烦了。被人追的慌不择路,才跑来我这永乐坊避难吧?”
苏若水说着,抬手将披帛一扬,满袖香风扑簌在温酒脸上。
阿酒被看穿了也不恼,笑着凑到苏若水边上,用手腕勾住了她的披帛轻轻一卷,把人都拉住了,“苏美人儿最近换了哪家的香粉?这样香?”
“你少同我扯别的!”苏若水一低眸,就看见了温酒手上缠了重重白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