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回来后,腰酸背痛了几天,莎奴很是怀疑,自己去看新娘子的时候,是不是被下蛊了。
因那时候年纪小不懂事,偷偷说新娘子头上盘着的牛角不好看。没准叫新娘子不高兴,给自己下药了。
不过这苗寨虽然神秘,听说还住着鬼苗一脉,但是也还没有谈苗色变的地步,毕竟这苗寨的人,其实也不害人。
就是最近总是有人失踪,其他寨子里才怀疑到他们的身上去。
但莎奴觉得,如果真是苗寨的人干的,那他们干嘛这个时候才开始害人,要害早几百年前就害了。
更何况往乌蒙那十万大山里去,多的是苗人,也没见过他们害人啊。倒是想起了一个传说,所以压低声音朝宋雁西和小塔说道:“去年腊月的时候,我们寨子里有人上山摘木姜子花,在山上看到一个奇怪的人。”
一直没言语的宋雁西忽然心头一跳,莫不是爸爸?
小塔怎好奇地继续问:“什么样子的?”
莎奴回忆着,“说那人很白,浑身白得跟冬天的冰棱花一样,而且头发也白,但手指甲却是乌黑的,可把他们吓得,背篓也没要,赶紧下山了。”
她一面说着,一面看到小塔也是一脸紧张的样子,忍不住哈哈笑道:“哎呀,也没什么可怕的,其实可能就是老辫婆,我们这边山里有老辫婆,会抓小孩吃的。”
“什么是老辫婆?”小塔表示这个鬼怪第一次听说。
莎奴这会儿已经将屋子里的三盏煤油灯都点亮了,原本乌漆嘛黑的房间,如今也亮堂起来,只是终究是山里小寨子,所以这房间其实并不宽敞,除了靠墙的那小架子床以外,就只有一套简单的竹桌椅和一个小衣柜,还有门边放着的洗脸架,以及墙上挂着的蓑衣和斗笠。
宋雁西扫视了一圈,心说这配套还算是齐全的,毕竟此处多阴雨。
莎奴也给小塔解释着老辫婆到底是什么。
只说是老一辈流传下来的,没孩子的老女人,梳着长长的辫子躲在山里,专门抓小孩的。
小塔一听,这哪里能做得真,估计就是杜撰来哄骗不听话的小孩子罢了。
等莎奴出去了,这才朝宋雁西问道:“那个白头发的人,会不会就是叔叔?”
宋雁西想,爸爸中了天门派的尸丹,差不多也是这个样子了。心里到底松了一口气,最起码他还活着。
眼下就希望,如今这些事情与他无关才好。
两人才洗了脸和脚,莎奴就送饭上来,两碗苞米饭和一碟折耳根炒腊肉,还有一盘凉拌的蕨菜。
当然,里面也放了折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