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家比湘夫人家的盈利要多些。”
月牙儿手托一盏奶盖茶,白潋潋如雪花一般的奶油飘浮在红茶之上,很香。她低头饮了一口,笑道:“怎么如今都叫湘君家、湘夫人家了,倒也挺接地气的。”
她接过账本来看了一会儿,说:“倒也不意外,毕竟男子的酒水费比女子要多。”
账房先生提醒道:“虽然从数目上看,盈利额是有差距。但是如果要算上糕点店那边的进项,两者实际上是持平,甚至湘夫人家还隐隐有反超湘君家的趋势。”
听他这样说,月牙儿拿过杏花糕点店的账本,仔细看。这个让名门闺秀寄卖拿手点心的念头,原本是受了薛令姜的启发。她定下五五分成的盈利规矩时,主要考虑的倒不是赚钱,而是拓宽杏花糕点店的品种,提示知名度,顺便刷一刷名气。她还存了一份私心,想给这些养在深闺的女孩子打造一个展示手艺的平台。
原本以为至多是有些薄利,毕竟原料费、人工费全是杏花馆一力承当,真要计较起来,五五分成的杏花馆赚不了什么。
可没想到扣去成本之后,倒还真有些赚头。
送走账房先生,杏花馆也打了烊。
月牙儿在檐下放了把椅子,手里拿了把蒲扇赶蚊子,仰头望见牵牛织女星。
望着这星星,她不知怎的想起了勉哥儿。
这个时候,他在做什么呢?
前一阵子忙着杏花船宴,月牙儿连去吴家吃饭的功夫都没有,只是偶尔托人给他送去一些时令点心和她忙里偷闲时写的信笺。
如今闲下来,因为吴勉乡试在即,月牙儿怕他分心,也不敢去寻他。
明明住的不远,却要以信传语。倒真真是“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