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有点憋不住疑惑:
“二姑娘,你几时与这大佬关系这般好的?”
迟柔柔脸色刷的沉了下去。
一脸莫名其妙:“你瞎吗?哪只眼睛瞧着我与他关系好的?”
说完,她也自顾自的往前冲去。
就剩下铁真欲言又止的盯着她的背影,小声嘀咕着:
“就这……还说关系不好?”
“这要换以前,你早就过去一脚踹的他断子绝孙了,还会与他开玩笑?”
命运弄人,曾经的敌人,如今的朋友。
譬如迟柔柔和御渊最初。
譬如她和蚩尤最初。
只是从生死敌对,到结伴同行。
到底是命运的捉弄?
还是不知觉间已冲破了原本命定的轨迹?
怕是只有命运那小王八蛋才知道。
……
黑市内坊。
蚩尤黑着张脸在屋内坐着,没多时,一个身着蓝衣的青年走了进来。
在看到他的瞬间,迟柔柔愣住了,下意识开口唤道:
“徐嬷嬷。”
当年在深渊之下,御渊身边仅有的一个朋友。
——?徐云之。
青年看向她,神色淡定从容。
“我乃巫彭,并非徐云之,夫人认错了。”
迟柔柔眉头一皱,几许错愕。
蚩尤在边上捂着腮帮子睨了她一眼,没有作声。
迟柔柔没开腔,但眼神由始至终没从巫彭身上挪开。
后者却似感觉不到一般,走到蚩尤身边。
“吾王何处抱恙?”
“牙疼……”蚩尤不爽道。
“且让卑职细瞧瞧。”
巫彭仔细替蚩尤检查,全程都显得极为从容不迫。
须臾过后,巫彭查看完毕。
沉吟了片刻,问道:“齿疾看似小症,但发作起来,却远胜重伤之状。”
“不过王上如今的肉身乃是将臣之躯,按说不会被此病痛所困才对。”
巫彭说完,疑惑道:“因何诱发?”
蚩尤没有作声,迟柔柔在旁边道:“酸果子吃多了。”
“酸果?”
巫彭想到了什么,恍然点了点头,“可是昨夜坊主吩咐人寻去的那些酸果?”
“大概吧。”
巫彭走到一边,提笔准备记下,一边问道:“具体都食用了哪些?”
迟柔柔眨了眨眼,“所有。”
巫彭握笔的手一顿,一滴墨直接落在宣纸上,晕染开一朵黑梅花。
他抬头看向迟柔柔,嘴角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