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梧桐巷。
晨雾未散,青石板路上凝着露水。
陈昭一行人穿过寂静的巷弄,停在一座灰瓦白墙的宅院前。
院门上玄素斋三字的匾额已蒙尘,铜锁锈迹斑斑。
赵德安示意衙役开锁后,道:
“侯爷,就是这儿。自张先生故去后,宅子一直封着,连里头的古籍都没人敢动。”
锁链哗啦落地,院门发出刺耳的吱呀声。
一股陈年的墨香混着霉味扑面而来。
严映雪掩住口鼻,沈峻却已大步跨入,环顾四周,笑道:
“大人,这院子倒挺雅致。”
陈昭目光扫过庭院。
左侧一株老梅,已经枯死。
右侧石桌上积了厚厚一层灰,却有个清晰的圆形印痕,似是长年放置茶壶所致。
“张玄素常在此饮茶?”
陈昭指尖抹过石桌。
县尉武宣忙道:
“正是!街坊都说张先生最爱月下独酌,有时一坐就是半宿。”
陈昭点头,道:“带我去案发现场。”
赵德安道:
“在后院。下官这就带诸位前往。”
书房门前。
武宣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门。
陈昭推门而入。
三年来无人踏足的密室尘埃浮动,阳光透过窗户照见空中飘散的细灰。
书案、博古架、香炉、瓷瓶等物件都保持着案发时的模样。
唯有地面留着杂乱的脚印。
应该是当年衙役勘验时留下的。
陈昭仔细检查门窗、锁具、墙壁、地板、天花板。
确认结构坚固,无密道暗格。
锁是内部反锁的老式铜锁,需从内部拨动插销。
房门外的铜锁,是官府换了铜锁。
这应该是一起密室杀人案。
徐道远径直走向书案,拂开积灰,拿出一本古籍,叹道:
“没想到云笈七签还在?”
严映雪凑近一看,问道:
“这是什么?”
徐道远翻开书册,却看见里面的书册都是其他书籍,并不是真正的《云笈七签》。
徐道远脸色一沉,道:
“这云笈七签不见了?”
陈昭看向徐道远问道:
“徐先生,这书对你很重要?”
徐道远点点头,道:
“不错,对我很重要。
张玄素曾经答应将此书送给我。
当初我本想过来取的,只是官府正在调查这个案子,我不想破坏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