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没听到他们些什么。不过依着定安侯的人品和穆家的门第,沈娘子定会愿意的。”
太后沉沉地叹口气,“但愿吧。”
从如意阁回来后的这一天,沈湄一直处于神思不属的状态。
她从回来后便一直坐在侧间靠窗的罗汉榻上,望着远处怔怔地出神。
沈湄抚摸着握在手心里的玉佩,浮躁的心像是漂浮在半空中,浮浮沉沉地落不到地。
穆震所的每个字都敲在她的心上。
周家的算计,隐藏的另外一只手,皇上的默认,太后的推波助澜,所有的一切都让她不寒而栗。
她可以相信他吗?
曾经在她的认知里,两情相悦,情谊相许才能成为夫妻,就像她的生身父母一般。
可连青梅竹马的夫君都会变心转意,她与他这种半
半路夫妻真的会相伴一生吗?
门第,家世,情谊。
她半分不占,他们均不对等,这样的夫妻会走到哪里?
沈湄分毫不知。
这一夜,沈湄躺在床上,睁眼到天明。
这一夜,定安侯府的前院书房里,穆震同样地一夜未眠。
隔天一早,紫鸢过来服侍沈湄梳洗,一眼便看见沈湄眼下的青黑。
“娘子,您昨夜没睡好?一会奴婢拿来熟鸡蛋给您滚一滚。”
沈湄微微颔首,没有开口。
“娘子,您这是怎么了?从昨天回来,便一直神情不安。”
紫鸢一边梳着沈湄的长发,一边担忧地问道。
沈湄沉思片刻,忽然出声问道,“紫鸢,如果有件事摆在你的面前,你不知道前路如何,你还会做吗?”
紫鸢迷糊地晃晃头,“那这件事会伤害别人吗?”
沈湄摇摇头。
“那对奴婢是好的吗?”
这回沈湄磕巴了一下,“算吧。”
紫鸢这回就笑了,“那当然要做了,既不伤害别人,又对自己好,干嘛不做?”
沈湄忽地转过身,眉头微锁地望着紫鸢,“那若是这件事的结果不好呢?”
紫鸢轻叹一声,“娘子,虽然奴婢不知道您在犹豫什么,不过您一向心思清明却也会犹豫至此,想来确实一件难以决定的事。”
“可奴婢想告诉您一句话,这是当年教导奴婢的姑姑教给奴婢的。”
“我们每个人都知道终有一天会死,可我们还是要拼了命地将日子过好。”
沈湄心底一震,紫鸢笑了笑望着沈湄,眼中闪着光。
“当初奴婢从没见过女子能勇敢到您的份上